“大哥,探清楚了,那队伍今晚不上山,北边山脚宿营呢,怎么办?” 一个男子快速跑来,接近一个坐在道路边山石后面的汉子,汇报着发现的情况,那汉子和身边的人听到这消息似乎很懊恼。 “奶奶滴,这群孙子这么胆小!北山岭也不大,脚程快点,天黑前也不是没可能穿过去的,竟然直接在山脚宿营了?” “是啊,这群孙子也太胆小了!” “那我们怎么办?” 这里一共六个汉子,一个个面露凶相,这凶相不是只说脸长得难看,而是一种浮现的面部气相,正所谓相由心生,肯定不是什么积善之辈,从他们说的话来看或许是山贼之流。 阿泽有些不敢说话,虽然路过时这些人像是看不到他们,可万一出声就引起别人注意了呢,手更是紧张地抓住了晋绣的胳膊。 “傻阿泽,他们现在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的,你怕什么呀。” 阿泽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松开了手。 那边的六个汉子也商量好了计划。 “走,去叫上其他弟兄们,晚上等他们睡熟了,我们摸下山脚,来个一锅端!” “嗯!” “好,就这么办!” 这些汉子刚刚敲定这计划,但随着计缘三人接近,一个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 “定。” 随后阿泽和晋绣就发现,这六个人就不动了,有的身子半蹲卡在准备起身的状态,有的咀嚼着什么所以嘴还歪着,动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一个个处于静止状态就显得十分怪异。 对于这些没有任何道行的普通人,计缘现在用定身法的法力消耗微乎其微,施法之后,计缘脚步不停,晋绣和阿泽十分好奇但也不敢停下。 “不动了哎,真好玩,计先生,他们多久才能继续动啊?” 晋绣好奇地问着,至于为什么没动了,想也知道刚刚计先生施法了,这就不太好问细节了。 计缘只回答了一句“三天”就带着两人路过了这些“雕塑”,山中三天不能动,自求多福了。 阿泽和晋绣本来也走过去了的,但在路过那个被称为大哥的汉子时,他忽然愣了一下,紧接着一下冲到那半蹲的人面前,从他裤腰带上扯出来一把匕首。 阿泽自己也有一把差不多的匕首,是爷爷送给他的,而爷爷身上也留有一把,当初埋葬爷爷的时候没找着,没想到在这看到了。 “嗬……嗬……嗬……” 阿泽的呼吸急促起来,眼中出现血丝。 “是你?是你?是不是你?” 他朝着这山贼大吼,对方脸上维持着凶悍的笑意,如同雕塑般毫无反应。 “嗬……嗬……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铮……” 少年直接拔出手中的这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男子的右眼。 “噗……” 有明显利器入肉的声音,但血浆却没有飙射出来。 “阿泽!” 晋绣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冲过去拉住他,转过头来的阿泽双目满是血丝,眼眶中更有泪光显现,咬牙切齿地指着山贼。 “是他,是他们,一定是他们!” 说话间,他拔出匕首,再次狠狠刺向男子的右肩,但因为角度不对,划过男子身上的皮甲,只在臂膀上化出一道血口,同样没有血光飚出,就连右眼的那个窟窿也只能看到血色没有血溢出。 计缘眉头微皱,走到阿泽近处,抓住了他的手臂,将瞄准咽喉的第三刀拦了下来,阿泽抬头,看到的是计缘一双平静的双目,这一刻,视线中好似倒影月下古井,宁静无波。 “先问问吧。” 说完这话,见阿泽气息平静了一些,计缘直接视线转向山贼头头,念动之间已经解了他一人的定身法。 身体一恢复知觉,山贼头头晃了晃之后,一股剧痛钻心,紧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