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东渐之事。于是立刻赶往白马寺听法求道。却也因此之故,恰好遇上了同样对佛法产生好奇心的魔门圣帝。” 程立略觉吃惊,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公山师尊可没说过。似乎连他也都不知道的。” 澹台明瑶淡淡道:“当年,鄙祖与圣帝因为共同研习佛学,以至于情投意合,成为了彼此的知己。据说,道胎种魔大/法之所以能够创立成功,其中鄙祖也出了不少力气的。 然而好景不常。随着道胎种魔完成,圣帝逐渐生出了要向儒门报复,让魔门学说成为正统的念头。 但鄙祖却认为,儒门学说对于维持中原一统,可谓大有裨益。假如硬要以魔门学说取代之,只会令天下大乱,中原苍生将再无宁日,永远沉沦于水深火热中。故而此举万不可行。” 程立笑笑,摇头道:“所谓魔门,本来就是诸子百家的后人相互抱团取暖之产物。但诸子百家彼此之间,本来也是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的。再仔细研究百家学说,便不难发现他们的很多理念,都是南辕北辙,甚至互相矛盾,根本不可能统一。 百家学说,仍是一派学说的时候,也就算了。即使相互抱团组成魔门,也不要紧。可是一旦获得执掌国政的机会,那就坏了。有发生一件事,按照这派学说,应该这样处理。但按照那派学说,又应该那样处理。所以到最后,究竟应该听谁的才算? 所以,儒家学说的执政地位,并非不能被取代。但偏偏就不可能被魔门学说所取代。否则的话,只是把事情越弄越糟糕而已。” 澹台明瑶道:“不错,正是如此。当年,鄙祖也是这样对圣帝详细分析的。但邪帝性格偏激,既自信又执着,偏不信邪,认为自己一定可以能人所不能。鄙祖和圣帝各执己见,越说越僵,终于走到了决裂的地步。” 程立叹道:“这实在太可惜了。” 澹台明瑶也幽幽道:“谁说不是呢。” 两人相对默然半晌。程立率先又开口道:“既然决裂,想来最后也不得不动武了。但不知道圣帝和坤尼前辈这一战,究竟谁胜谁负?” 澹台明瑶道:“鄙祖与圣帝,彼此根基相近,修为亦相约。圣帝编写《天书》,鄙祖出了大力。而鄙祖的武学,也从《天书》中获益良多。 所以他们彼此知根知底,这一战纵然经过七日七夜的蛮长时间,最终仍无法分出胜负。只能以平手收场。” 程立惊叹道:“不提道胎种魔,即使只是大悲赋,已经深具翻覆天地之威。坤尼前辈居然能够和圣帝打成平手。这份修为,也实在可敬可佩。” 澹台明瑶道:“其实当年的圣帝,已经开始修炼道胎种魔了。但距离真正练成,还差得很远。否则的话,鄙祖也绝不可能和圣帝平手。 故此这一战之后,鄙祖便设法用话语逼住圣帝,让他发下了重誓。只要圣帝一日还没有练成道胎种魔,便一日也不能再出来行走江湖。更不能着手颠覆儒门正统。” 程立道:“道胎种魔不成,那么圣帝便始终只能和坤尼前辈平手。即使想要着手颠覆儒门正统,但有这么个拖后腿的存在,自然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若道胎种魔有成,那么坤尼前辈即使再想阻止,也是有心无力。所以这个誓,其实立不立也是一样的。” 澹台明瑶道:“话虽如此,但有此誓言,双方总算能够勉强好聚好散。之后鄙祖出家为尼,又云游天下,致力于把释、道、儒三教学说合一。 直至中年之后,鄙祖方才于南海普陀山中,建立紫竹静斋。并且把毕生所学综合整理,谱录成一册《彼岸剑经》,留下我们这一脉传承。直至一百二十岁之后,鄙祖方才撒手坐化而去。 圆寂前,鄙祖曾经留下遗训,凡紫竹静斋弟子,皆须以维护天道为己任。魔门的道胎种魔,便是祸乱之源,故此,若发现有魔门弟子修成了道胎种魔。则静斋弟子便须挺身而出,以手中剑平乱除害。纵然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程立颌首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贵派把自己视为抵御道胎种魔的最后一道防线。与修炼道胎种魔者绝对不死不休,对吧?” 澹台明瑶叹道:“不错,正是如此。” 程立双手一摊,道:“那不就什么都明白了?世间确实有人已经修成道胎种魔。但那绝不是我。而是我的师兄,公山师尊唯一的亲传弟子,魔圣厉惊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