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却是一片凉薄,“我不信娘娘不想早日为小皇子报仇。” 她没有刻意去催,而是又当着江玉盼的面提起她孩子。 江玉盼放在身前的手一颤,下意识滑到腹部,表情跟着狠了起来。 雪姝暗嗤,继续往前走。 “左右我俩都急,何不索性放开了干,瞻前顾后的,有时候反而错失良机,娘娘以为呢?” 她在昨天之前不就是这样么。 担心秦婉如的事跟夙锦儿的事凑到一块后会让人怀疑到她头上。 又担心把夙承勋惹急了会导致因为她的缘故使得阿珝跟他争锋相对。 更担心夙承勋会因此暗中又给阿珝使什么绊子。 担心来担心去的,不过都是她杞人忧天罢了。 江玉盼不知其所想,但若说为这早日给自己孩子报仇,她一百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行。” 不犹豫,江玉盼直接点头。 “既然如此,我稍后回去了就准备,左右今日之内,我要让那贱人死无全尸!” 暂时动不了秦贱人没关系。 就像这丫头说的,等她们将秦贱人身边的所有人都除掉之后,要动那贱人也就轻而易举了。 雪姝轻笑,临近分岔路贴心地提醒:“娘娘,注意神情。” 江玉盼身形微怔,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忙朝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方松一口气。 雪姝转弯走向了往长禧宫方向的小路,用只有两人方懂的眼神看着她,“如此,我就等娘娘的好消息了。” 江玉盼回以生疏而不失礼貌的笑,作出两人并不相熟的样子,“公主慢走。” 雪姝轻轻颔首,在江玉盼的注视下叫上白茯珍珠转身离去。 眼见三道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江玉盼美眸微眯,眼底一抹狠戾稍纵即逝。 “走,咱们去给安嫔娘娘送份大礼。” . 回到长禧宫,雪姝做了和昨晚一样的事。 像模像样地洗了个澡在院子里点了三炷香后便进了书房,一待就是半个时辰,出来时手里又多了几幅画。 但也仅限于此,画到了珍珠手里后就让她放进了小仓库里。 做好这些事后雪姝便回了寝屋,白茯刚把门关上,很少在白天出来的莺歌就现身了。 “公主。” 雪姝看向她,“王爷醒了?” 莺歌眼中一亮,“您知道了?” 雪姝笑,“猜的。” “猜……” 莺歌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但见她这样,不免疑惑:“王爷醒了,公主要去看看么?” 换成以前,这小公主在听说他们家主子没事后肯定会高兴得跳起来,怎么今儿个看着这么稳重? “当然要去了,”雪姝扭头,一脸理所当然,冲白茯招手,“把你的衣裳给我拿套来。” 莺歌:“……” 好吧,当她什么都没说。 稳重什么的,碰上他们家爷就是不存在的了。 白茯:“又要混出去啊?公主你不是说皇上现在不管你去昭王府了么?” 雪姝麻利坐到梳妆台前,已开始拆头上的发饰,“他生病的事没跟父皇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当然不能坏了他的事。” 关于夙珝晕倒一事,雪姝目前只跟白茯说是普通的风寒,白茯对此不疑有他。 她只是个普通人,一般情况下哪会想那么多,顶多也就清楚夙承勋跟夙珝的关系不和什么的。 小会儿后,雪姝与莺歌顶着两张假人皮,带上之前从别的宫里的人那偷来的牌子就这么出宫了。 而这边,昭王府。 楚胤下朝后便同夙嘉一道过来了,他们来时夙珝方悠悠转醒。 这会儿虽人已醒了会儿,却是在睁眼后一直不言语,任凭夙嘉他们说什么他都没反应。 这不禁让夙嘉与楚胤担心起来,夙嘉冒着把人喊醒后会被暴打的风险不停地在夙珝耳边喊。 “皇叔公?皇叔公?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疼吗?心口还疼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