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而是他自己的。 他爱极了她看着他的模样,爱极了她眼里只有他的专注,可现在她越是这么看着他,夙珝就越压制不住内心的狂躁。 他知道他的这份狂躁来自哪里。 他向来不喜人瞒着他任何事,不喜人骗他,不喜这种别人知道而他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更遑论这瞒着他事的人还是他最亲密的人。 他抑制不住地想去破坏她眼里的平静,抑制不住地想把她的这份伪装撕碎,甚至抑制不住地想把眼前的人一口吞掉。 可偏偏他又很清楚她的这份伪装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他至今都未查明白的四千多年前的那场神宫大战。 因为不知被隐瞒而狂躁,又因不知而无能为力。 每当心里的这份狂躁不住地往外冲时,他便宁愿自己能活得糊涂些。 暗吸一口气,夙珝堪堪将要即将泄露的狂躁压在心底最深处,艰难地扬起一个温柔宠溺的笑,“是,姝丫头说得都对。” 恰好雪姝也吃好了,擦擦嘴起身,“走吧,送你到门口。” 夙珝不再多言,脸上挂着慵懒散漫的笑伸手接过雪姝递过来的斗篷往外走。 “等等,”雪姝把人叫住,又从他手上把斗篷拿了过来亲自给他披上。 系绳子时,雪姝的动作放得极慢,一个小小的结她打了半天,白茯带人进来收拾碗筷被她一个眼神打发出去了。 夙珝低头看着她,看她白嫩的手指绕着那两根红色的细绳,看她掩着眼神的鸦羽般的长睫,最后抬手包住了她的两只手。 雪姝抬头,刚好与他看下来的视线对上。 她心里有事,夙珝的这一眼便看得她又乱又涩,偏偏还得做出一副平静淡然的模样。 夙珝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亲她微凉的指尖,纤细的指节,脆弱的指骨,最后亲她柔软的掌心,把温暖又潮湿的呼吸洒在她手上。 亲完后他问:“担心我?” 雪姝下意识就要点头,却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他继续问:“还是……舍不得我?” 夙珝问得别有深意。 这个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担心还说得过去,舍不得却是没必要,按照常人的思维,又不是不能再见面了。 这要放在平时,雪姝肯定会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这话里的不对劲,但可惜雪姝心里藏着的事不小,她平静外表下的慌乱没让她注意到男人话来的异常。 几乎条件反射地点了头,点完头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却又没想到究竟哪里不对。 就说:“肯定担心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尤其是那个药,你可千万别在明知对方要动手的情况下还中招啊,千万啊。” 她这边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唯独担心这一点。 夙珝见她始终没打算给出他想要的回答,也不问了,“嗯,知道。” 说完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就要走。 雪姝踮脚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凑上去贴上他的唇,轻轻咬了一口。 力道很轻,说不出的温柔,道不尽的眷恋缱绻。 夙珝有片刻的怔愣,漂亮的凤眸里轻轻荡开一层涟漪,耳边恍若响起一道低语正向他诉说着温柔却浓烈的爱意。 她说:我爱你,生死都爱你。 可再一听,却又没有声音了。 夙珝只看见她没有闭眼,没有像以往的很多次那样羞涩地闭着眼跟他亲吻。 她就这么温柔又专注地看着他,能看到她眼里的担心,真挚而深沉的忧心。 如果不是他知道她有事瞒着,没准会真以为她眼里的这些担心是只针对他即将对上空燃的这件事。 可他很清楚,不是。 这一刻,夙珝几乎压制不住体内的狂躁,猛地一把揽住面前人的腰肢将人狠狠带进怀里,然后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狂躁得想出声狂吼,这个不似以往半分温柔的吻里充满了攻击与侵略,夹杂着浓烈炽热的狠劲,像要把人撕碎了一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