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一抽的痛。 哭得眼睛胀痛。 林皎月停了下来,拿出手帕擦掉自己所有的泪水。 不能哭。 她告诉自己。 绝对不可以再哭下去了。 林皎月从来都不是这样脆弱的人。 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是。 她从卧室走到客厅,浑浑噩噩。 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又感到浑身发冷。 她想找自己在医院开的药,却忘记放在哪里了。 砰。 一个不小心。 跌坐在了地上。 膝盖上才处理的挫伤再次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可越疼,她越要忍着。 哭又有什么用呢? 谁会看见呢? 谁又会在意呢? 伤害的无非就是自己罢了。 林皎月爬起来,再次去寻找自己的皮包,里面应该有医院开的药。 鬼使神差,吃了两颗。 她回到卧室里去。 要好好睡一觉。 她告诉自己。 睡一觉都会好起来的。 翻来覆去。 林皎月终于睡着了。 这一睡梦到了很多场景。 比如还在老家的时候。 他给她吹过口琴。 给她念英文故事。 他们一起吃饭。 一起骑着自行车在乡间的路上。 他对她的保护,对她的爱。 他们回到省城里。 他们帮扶彼此一路向前。 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过了那么长的时间。 仍记得、。 两年前,初相遇。 也是一个秋天。 从秋天相遇,又从秋天结束。 足足两年。 林皎月在梦里,都压抑的颤抖。 忽而。 她受不住了。 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发现自己又冷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外面是拍门的声音。 “陆谛……” 她脱口而出,奔到门前。 她紧张的拢了又拢耳边的鬓发。 开了门。 “皎月。”是卫小珍和白杨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外。 “姐,白医生。”她微笑着,以掩饰过自己的失望。 卫小珍却笑不出来,“林皎月,你怎么搞的?灰头土脸,你还眼睛这么红肿,这么大的黑眼圈,你到底是……” “小珍。”白医生拦住卫小珍的手,上来抚过林皎月的额头,“你发烧了。” “一点点。” “你又发烧了。”卫小珍紧皱了眉头,“你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个反反复复发烧的问题,到底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我去看过了。”眼看卫小珍急了,林皎月连忙解释,把自己皮包拉开,拿出诊断书,“你看,我真的没事。” “白医生你看看。” 白杨拿过来看了看,“的确是不严重,是你拖着了。” “嗯,这些日子,有点忙。” “我们进去说话吧。”白杨道:“我带了听诊器,还有药和体温计,我帮你看看,你得好好休息。” 坐在沙发上,林皎月接受着白杨的询问和检查,又开出一些药来。 卫小珍则去厨房里开了火,扔了挂面进去,“不管怎么样?总要吃一点东西再吃药,否则刺激性太强,是不行的。” 林皎月打趣,“姐,你现在也懂这些了。” “你……”卫小珍又好笑又好气,“我辛辛苦苦把白杨拉过来关心你,你倒是好,还取笑我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