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转眼,随着日头越来越高,街上的人们穿着越来越少,燕春阁的娇娘们轻纱笼身的在街面上迎来送往,五城兵马司东司和其他四司的比试也在郊外校场拉开。 早在三天之前街头上的盘口就已经停了,东司和其他四司是三比七,也就是说东司赢的可能是三,其他四司是七。 这已经是很给东司面子了,一个东司就已经差不多抵上两个了。 校场外,一众武勋官员还有若干文官在座,皇帝没有到,但两位皇子殿下俱都在座。 校场内,三百东司兵士在一侧,另一侧是另外三百四司兵士。 五城兵马司五司的的软甲略有不同,可以轻易分辨。 彼此对方的三百兵士一个个都是仰首挺胸,一眼看去尽是精锐之士。 杨指挥司和其他四司的指挥司坐在一处,呵呵的夸赞:“前面那个盾手是木指挥司的亲兵吧!最后面执弓的可是张指挥司的兄弟?那位最为魁梧的汉子若是杨某没看错的话应是刘指挥司娘家妻舅!啧啧,实是让杨某羡慕!” “呵呵,杨指挥司,为了我四司的颜面,我们也是不得不如此啊!”刘指挥司道。 “不错。”木指挥司道,“实在是你东司圣眷深厚啊!” “对对。” 几位指挥司感慨无奈,可那神色已然得意明白的幸灾乐祸。 杨指挥司嘴角抽搐。 原本五司就不是铁板一块,皇帝钦点他东司为练兵之处,他固然是欣喜若狂,其他四司就是眼红脖子粗,本想着日后能缓缓弥补,可突然间他东司一对四,那四司必然是要精诚团结,眼下在旁人眼中看似其乐融融,实则这笑容里的刀子都能戳心窝。 唉,若是这次输了,说是丢那位世子的颜面,他也定要身负个懈怠之责。 正是祸福相依。 可现在他也只能在这位世子的车上下不来。 “世子可是不一般。”杨指挥司道。 “确实。”张指挥司道,“那套练兵之法,实在是叹为观止。” “嗯,可是咱们这些年也知道不少兵书兵法,从没听过。” “咱们也就罢了,镇国公也没听说过。” “正是前无古人啊!” 四位指挥司又是满口的赞扬,可这话根本又是讽刺。 杨指挥司只能呵呵的笑。 看看,就说人家把练兵的事情都知道了吧! 还问了镇国公那般世袭征战之人。 说不定世子那一套就是看着新鲜不顶用! 可你们有本事当着东陵伯的面儿这么说啊! 就在他们五指挥司对面几十丈外,东陵伯的大座正杵在那边。 东陵伯瞧着下面看气势就是人家那边四司必赢的三百人,胡子抖了下。 “那什么,没有全下吧?” 立在东陵伯身后的慕大礼躬身:“回伯爷,全下了。” 东陵伯嘬了下牙花子。 先前还以为自己这小子能赢呢,一下子在盘口上投了好几千两,这万一输了,岂不是底朝天? “去告诉他,输了就把他书童卖了!” “是!” 慕大礼应声,很快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