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中并不惹眼,但那大旗之下,慕子悦冲箭矢在前。 她在哪里,旗子就在哪里。 大皇子看到了韩国后方的犬戎骑兵,也看到了前方胶着在一起的战旗。 有犬戎,有皓镧,还有韩国。 大皇子马鞭再指,中军再次前行。 “殿下,不可!”旁边有将军忧心劝阻。 大皇子横眉冷对,道:“我不如韩国的皇子吗?” 刚回到韩国的皇子在前,他又怎么能屈居在后! “告诉慕参将,保护好韩国皇子。”大皇子下令。 “是!” 传令将官穿过枪林箭雨到了慕子悦近前。 慕子悦喘着气看向不远处的韩久阳。 “用我保护吗?”慕子悦问。 韩久阳摇头:“我保护你。” 慕子悦笑笑,驳马向战场最胶着处。 越是胶着,越是混战。 厮杀最后,只眼红刀盲,看到人就想砍过去。 韩久阳看到慕子悦的目光所在,握紧了手中长枪。 再一次在战场上立在慕子悦身边,他就下定了决心,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我皓镧!”慕子悦大呼。 “我皓镧!” 跟在慕子悦身后的皓镧兵士随着一起高呼。 很快附近形成一股声波浩荡。 韩久阳眼中一闪,亦是高喊。 “我大韩。” “我大韩。” 韩久阳身后的韩国兵士也跟着自家殿下嘶喊。 随“我皓镧”“我大韩”的呼声,韩国皓镧的兵士们找到了自家军伍所在,犬戎兵士只觉四周都是皓镧韩国的兵马。 此消彼长的气势开始在战场上蔓延。 犬戎也绝非在沉默中等待死亡,战场上皓镧兵马居多,先着重对韩国的兵马冲杀,尤其战马之上的韩国将官一时为众矢之的。 老将军身边亲卫众多,更是深陷重围。 老将军虎目勃发,怒气冲天,但终究年老,手中的刀挥舞的越来越无力。 “当啷” 一犬戎将军的缳首大刀砍到老将军的长刀上,震得老将军手臂发麻,老将军胯下战马挪移转闪,犬戎将军不依不饶再次横刀砍来,老将军举刀抵挡,但犬戎将军这一刀的力道比上一刀还要凶猛。 老将军只觉眼前一花,手心一震,左手捏不住长刀刀身,手中的长刀激荡震起。 不好! 老将军眼看着犬戎将军的缳首大刀就要砍到身上,不远处一声高呼:“老将军!” 是皇子殿下啊! 皇子殿下刚回来,他这个老臣就要走了。 不能顾看韩国的日后昌盛,是老臣不甘,也是老臣无奈。 多少年曾以为早已经习以为常的死亡就要降临,老将军闭上眼睛。 “嘭!” 重刀互撞的声音仿若耳边惊起的霹雳。 老将军面上如同刀割,但死亡不在。 就在老将军眼前不到五寸之地,一柄长刀横起架住了犬戎将军的缳首大刀。 手执着那柄长刀之人赫然正是一皓镧将军。 沾染鲜血的盔甲下,皓镧将军的面容俊秀的不像话,更还有些熟悉。 不容老将军再回想这少年皓镧将军究竟是何人,眼前的长刀已经挥舞起刀锋凌冽之势,和犬戎将军战在一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