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入喉,是慕子悦最熟悉更是这几个月都念念不忘的味道。 她泡的茶连大皇子都说很像是三皇子亲手,可也只是“很像”。 点心细腻,熟悉的好像是她在东陵伯府中吃过的。 那种垂涎许久恨不得日后每日里都吃到。 人常说掌握了一个人的胃,就抓住了一个人的心。 这话真的太有道理不过。 而一边喝着久违的茶水,品着细腻的高点,另一手还被人紧紧地抓着,那感觉更像是有被拆分成千万条的蚕丝绵密的包裹住心尖的软糯。 “好喝吗?”他问。 “嗯。”她点头。 赏心悦目。 “什么时候想喝,我都给你泡。”他说。 “哦。”她应声。 主动给她泡。 “想吃什么,只要你说。”他道。 “额~”她颔首。 让她予取予求。 再有低缓的嗓音,柔软的目光,慕子悦的脑袋里不自觉的冒出来一些有的没的,甚至还有些颜色的场景,面颊悄然冒热。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姬矩摸向慕子悦额头。 慕子悦摇头:“没事,帐子里有些热。” 大皇子还没清醒,她怎么能想这些。 “殿下一路上如何?可有什么新鲜事?”慕子悦问。 “什么事都没有,一路平安的到了玉门关方被阻拦了两日,又逢大捷……绝没有子悦那般丰富多彩。”姬矩道。 慕子悦心头一动,他到了玉门关两日,她都不知道。 是大皇子不曾告知于她。 那时候大皇子还不知道她是女子。 ……为了大军此战获胜,大皇子还真是心思缜密。 “不如子悦说说离京之后所遇,早先子悦在信上说的总还是含糊略过。”姬矩道。 “好!” 分开数月,难免陌生,从离时回想,就好像他一直在侧。 她在说,他在听,可偶尔的言语表情,微笑惊讶正如是她的心思所念,所想。 仿佛风雨,春风,雪融,天明,总有他,也有她。 心间悄然贴近,慕子悦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深浓。 于是时间如白驹,直到床头大皇子发出声音。 两人几乎同时听到,三皇子冲进内帐,慕子悦连忙唤:“太医!” 大皇子醒了,但伤势仍重。 即便是加了三皇子姬矩所携带鱼粉的药剂也只是暂缓大皇子身上的毒素,大皇子还有伤,外伤可治,但服药时便要不能有相冲,不然只会雪上加霜。 太医诊脉,下药,断伤,又是一番的折腾。 醒着比昏迷更痛。 可醒着就好。 慕子悦没有久留。 大皇子醒来的消息传出,军营中的将军们都纷纷来见。 只要看一眼殿下就好。 看到大皇子殿下坐着,即便面色苍白也都放下了心,各自的回去该忙什么忙什么。 慕家军也在连夜整理抚恤伤亡,天色大亮,慕子悦看到了慕家军的伤亡数字,一场战事去十之一,有新近调拨到她慕家军的军丁,也有在慕家军多年,甚至当初她在五成兵马司时候就曾说过话调笑过的兵士,譬如大虎。 大虎早已经晋升为百户,此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