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管怎么样,她做不来,也不愿意被当做。 在经过多尔衮身边时,布木布泰没有停下步子,亦没有加快脚步,擦肩而过之时,就如同身边没有那个人一般,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阿索尔在身后跟着,内心都不禁五味杂陈,他以为……她至少还会辩解一下的。 如今的天已经到了初冬,深夜的寒风格外的凛冽,如同一把刀子想要滑破人的衣裳。 看着那道瘦削了不少的只着了中衣里衣的白色身影,多尔衮的心突然间悸了一下。 那道身影看起来似乎摇摇欲坠,却又怎么都没有倒下来,让人感觉就像是在风浪中的一只没有桨的船,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呼吸一窒,难得的情绪涌上心头,多尔衮眉头皱了起来,喉咙里似乎又传来了不舒服的感觉。 咳嗽声从身后传来,布木布泰走着的步子一顿,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刚刚多尔衮的咳嗽声,她听到了…… 香囊还差最后一味穿心没有放进去,却突然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那穿心到了最后便成不了良药,反而是成了两个人的穿心箭。 这也算是天意弄人,造化作弄。 她甚至不需要去问他为何到了最后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明明说好了,只要她说…… 归根结底,终究是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罢。 一厢情愿,最是难过,痛一人心,无二人苦;一人垂泪,无人可诉…… 所以到了最后,她还是找不到她的秦至吗? 苦笑一声,布木布泰抬起头叹了一口气,寒冷的天让人呼出的气立马成为了白雾,哪怕是在这样的夜里,那也是清晰可见。 天上的云层很黑很厚,不见明月,不见星辰,像是这天太冷,要以云层为被。 步子踉跄了一下,被身边的人一把扶住,布木布泰转头看了一眼,朝阿索尔投去一个感激的谢意,又立马自觉的加快了步子。 脚不由自主的就移动了一步,手也不知不觉的伸出去了一下,但是很快,多尔衮便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脸色一变,袖袍一拂,便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去。 旁边的阿索看着这夜里发生的事情,一双眸子微微闪烁着,最后垂下了头,站在一旁,努力让自己变成一个被忽略的存在。 “玉主儿,委屈你了,请罢。”地牢门打开了,里面的摆设破旧而又简陋,甚至是带了几分脏乱。 “主子身上有伤,怎么可以让她待在这种地方!”一看到这儿,苏沫儿的眼圈终于忍不住红了,恶狠狠瞪着阿索尔道。 “苏沫儿,莫要为难他。”布木布泰淡淡地看了脸色微变的阿索尔一眼,摇了摇头,笑道,“都是阶下囚了,难不成还指望有贵宾的待遇?” “主子!”苏沫儿呼吸一窒。 “她和我在一块儿吗?”然而,布木布泰却是不再理她,重新将目光投向阿索尔。 “啊……这,是。”阿索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明白过来之后犹豫了两下,最后点了点头。 应该可以的罢…… 布木布泰微微一笑,起身走了进去,苏沫儿无奈,也只得跟了进去。 身后,是牢门被铁链锁上哗啦啦的声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