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作声,后者却开口嗤笑道:“你可得了吧。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出去走动,还不怕闹了笑话?” 他可不管这女人是不是国父的义妹。 打第一天任明敏进府,谢砚南就瞧不上她,当然更看不上的是她身边那个特别能找事的小玉。 如今小玉死了,任明敏怎么也不安分了起来? 接连两次的难堪,便是性子格外能忍的任明敏,也不由得委屈尴尬地红了眼圈。 她默默地走了。 等人影都瞧不见了,谢见宵才淡淡说了一句:“她是跟着赵甫将军来的,父亲为的是培养两个人的感情,日后要将她许给赵将军。你理会她做什么。” 这话面上是冲着谢砚南的,可实则,也是说给谷南伊听。 只不过谷南伊不信罢了。 在她看来,谢初尧那个狗男人,心眼就没一处是好的! 叫来任明敏,不是给她添堵,便是为着让他自己享受的! 什么赵甫将军,不是借口是什么? 见她不信,谢见宵索性再不说了,与谢砚南收拾好帐篷之后,兄弟两个便出去了。 片刻后,谢砚南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帐篷:“狗东西!什么玩意!骗人骗到小爷头上来了!” 谢见宵跟在弟弟身边进来后,也是沉默不语。 谷南伊从未见过谢砚南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惯来只爱阴沉沉地盯着人瞧,把人看得头皮发麻。 瞧着这一对兄弟奇怪的模样,谷南伊很是纳罕:“怎么了这是?砚南,谁给了你气受不成?” 谢砚南神色阴沉,薄薄的嘴唇拉成一条直线,满脸戾气:“林储那家伙,竟然敢骗我们!” 谷南伊讶异,手里的动作不由得也停了下来,突然意识到—— 御驾出行,三皇子应当也在随行之人当中,谢见宵和谢砚南两兄弟是碰上了? 果然,就在谢砚南控制不住脾气之际,外面传来了墨储温和有礼的声音。 “见宵兄、砚南兄,在下可以进来吗?事情实在事出有因,在下并非有意相瞒。” 谢砚南冷笑一声,掀起帐篷的门帘便是一顿输出:“这不是堂堂三皇子殿下吗?不在御驾旁边待着,出来瞎走什么?你营房的方向在东边,路走错了!心里有鬼之人可不能瞎走路,指不定哪条便是不归路!” 谷南伊瞧得一阵目瞪口呆:“这么大火气?” 不就是隐瞒了个身份么?谢砚南至于? 谢见宵脸色也不太好。 墨储聪明、知礼,说话从来都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这几个月来与墨储相处,两兄弟也确实将他当作了为数不多的可以对话之人。 更是存了把墨储拉到造反阵营当中的心思。 没曾想,人还没来得及挖到自己这边来,却发现墨储就是他们最大的对头?! 不能忍! 便是谢见宵这样惯来喜怒不形于色之人,也淡淡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帐中尚有女眷,三皇子殿下请回吧。” 闻言,墨储只好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走了:“在下等二位有空,再另行相聚。再者,明日秋猎便开始了,希望能与见宵兄和砚南兄同行。” 他还挺喜欢这两位同窗的…… 但愿有机会与谢家两兄弟解开矛盾吧。 只是墨储不清楚的是,很快他就等到了这个机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