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镜子整理了一番妆容衣饰,满意地点头,“你大姐素来就是聪明的。不然,在那吃人的后宫里头,如何能稳坐贵妃的位置?” 花良才也点头,可随后又咂嘴,“可惜就是差了那么一步,以姐姐的才华,那皇后之位,何愁……” “休要乱说话!” 褚秋莲立时喝止,“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也不怕隔墙有耳!” 花良才赶紧噤声,朝外头看了看,又笑,“母亲也忒大惊小怪了。” 褚秋莲没理会他,只是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且速去吧,花慕青那小蹄子,妖异得很。只怕时间拖久了,会另生变化。” 花良才嗤笑,“母亲也太过忧虑了,今日大姐设计的这出计策,就算她花慕青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逃得过去!” 褚秋莲含笑,可到底心头有一丝不安,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便匆匆领着花良才,往那偏厅酒席走去。 …… 偏厅里。 花峰正小心地给慕容尘斟酒。 自从这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千岁殿下出现后,众人喝酒便也不像之前那样自在了。 有些人更是连话都不敢再大声说起,只能都看着慕容尘的脸色,赔笑附和。 好好的一个酒席,愣是变得像冰场雪地一般,僵硬生冷,人人冒冷汗。 唯独慕容尘一个,将他人的不快自作娱乐,饮酒谈笑,十分自在。 直到褚秋莲带着花良才出现。 “诸位大人,饮酒之时多有叨扰。这是弊府嫡子,明年开春参加会考。今日听说诸位大人光临弊府,孩子便非说想要拜见一番诸位大人,还请大人们见谅。” 褚秋莲一番话说得并挑不出刺来。 众位大臣也不会与一个小孩子的失礼与巴结多有不快。 便纷纷应和笑开,纷纷夸赞花峰生了个好儿子。 花峰也露出笑脸,因为之前的事对花良才生的龌龊倒是消散了不少。 偏这时,喝着酒的慕容尘,忽而讥笑着说了一句,“我当花大人是死了的?” 众人一僵。 原本回暖一点的气氛,霎时再次冰天雪地。 花峰神情难看了几分——慕容尘竟然这么肆无忌惮地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说他死不死的。 可却也不能发火,只能赔笑,“千岁大人这话……却是何意?” 慕容尘没搭理他。 淡淡地扫了眼旁边一直做鹌鹑状的杜少庆。 杜少庆脸上肥肉一抖,眼里闪过一丝惊惧,匆忙避开慕容尘的视线,却是一脸玩世不恭地讽刺道,“花大人,这花府原来竟轮到女人做主的?你不就是死了的么,自己家儿子还要夫人引荐,怎么,花府就这么由着一个女人随意到男人的桌面上抛头露脸,巴结谄媚的?” 这话说得真不客气,甚至对于一个王爷来说,还真是无礼粗鲁。 可偏偏,这人是杜少庆啊! 人人知晓的酒肉王爷,纨绔皇室,无恶不作为非作歹的庆王杜少庆! 上次被慕容尘不知为何事抓去司礼监,却又好端端地放出来了。 好些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私下里也曾议论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