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蕙立刻上前介绍道,“嫂子,这是我家的远房表姐,闺名花慕青。” “啊?你就是那个……”孙秀秀脱口而出,却也意识到自己所言不妥,立刻止住话头。 花慕青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又对吴珍道,“幸亏嫂子发现的及时,这毒汁融在马蹄糕里,没有那么快被吸食进内腑。我刚刚以推拿手法,强迫老祖宗将腹中的东西全部吐出。药汁不再被吸收,老祖宗便得以转危为安。等太医来了后,再开一些清肠解毒的药,服用半月,应当就能完全无碍了。” 吴珍点点头,再次看向花慕青,“竟不知你的医术竟如此高明。” 花慕青刚要开口,苏然已经在旁边笑道,“你就别夸她了,她方才就说了,会一点子而已。啧啧,这会一点子的医术,便能将祖母从鬼门关拉回来,我看太医院那些庸医们也都别活了!” 她说话素来直爽,又见房内气氛沉重,便有意调侃。 几人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一点笑意。 孙秀秀又去了内室,照顾渐渐恢复神色的老夫人。 吴珍刚要带着几人离开,却猛然听到院子外头一阵喧嚷,似乎有人在争执什么。 不由蹙眉。 便见一个丫鬟掀了帘子进来,焦急地说道,“大小姐,外头二叔家的大爷来了,非要给老夫人请安,外头婆子不让进,他就说咱们是有心瞧不起他,故意不让他跟老夫人亲近,在外头吵嚷不停。” 吴珍一听便沉了脸。 宋蕙在后头跟花慕青解说,“该是珍儿他爹二庶哥家的大郎,名叫吴昊。” 这时听到声音的孙秀秀也从内室走出来,皱眉看了看外头,忽然想起什么,对吴珍说道,“二叔家上个月,有支商队,刚刚出海,从南边回来。” 吴珍原本沉着的脸顿了顿,片刻后,露出几分沉冷笑意。 掀了帘子便朝外走,“这是想看看祖母有没有按着他们的意思出事?好赶紧闹起来,来抢夺家产了是吧?” 孙秀秀有些担心。 苏然在后头拍了拍她,“嫂子别担心,珍儿做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且让她先将人支走再说。” 说着,便与宋蕙花慕青,一起跟着吴珍走出院子。 外头。 一个身穿月白长衫,形容颇为富贵,却满脸油光,双眼豆大跟鼠精一般的男子,跳着脚在骂,“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以为我是谁?凭什么不叫我去看望祖母?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以为在祖母跟前伺候,就是主子了?你们等着,我要去回了三叔,叫你们……” “叫她们怎样?” 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随后,紧闭的院门打开,吴珍四人从里头走出。 吴昊先是一愣,随后赶紧上前笑道,“原来珍姐儿也在,倒是不知……” 吴珍却不亲不近地看他,“堂哥在这里闹什么?方才我这里来了几位客人,带来与祖母见礼,不好叫人唐突了。你倒是这般在院子外头大呼小叫,没得让人以为我家这般没有教养和规矩,随便是个什么人,都敢在祖母院子外头大呼小叫的。” 这话,分明就是在骂吴昊没教养没规矩,还是个随便的什么人。 正好反驳他刚刚自说主子,身份贵重的话。 吴昊一张脸顿时青里发黑。 他今早本是想来看看那老货有没有吃掉掺入东西的马蹄糕,谁想,一到院子外头,就见这院子戒备森严。 又听身旁的小厮说,今早吴东大呼小叫地从这院子跑出去,就料定,那老货定然是吃了马蹄糕,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当即便要闹起来,好让人都知道,老祖宗在三房这里出了事,最好闹得族里赶紧地知晓,然后夺了三房的掌家之权。 这样,他家就能抢一抢这掌家之权,然后再分家,将三房踢出去。 反正三房一家子都是高官,也不在乎族里的那些财产,这样那些东西就能尽归他们家呢! 算盘打得响,正准备让人去通知族里老人时。 不想,吴珍却从院子里出来,说那老货没事?只是她跟客人在请安才封锁了院子? 他信了才有鬼! 面上却丝毫不为她指桑骂槐的话恼怒,反而笑道,“原来竟是珍姐儿跟小姐们在给祖母请安,堂哥竟不知晓,还以为是下人故意为难。” 说着,又转向吴珍身后几人,拱手笑道,“是在下冲撞了几位小姐,还请小姐们见谅……” 话没说完,视线定定地落在最后的花慕青身上。 那双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