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会帮元长引见;阿贯,大太监李子范那边,你当然也就灸手可热;彭孙,你能不能独领军马,做个实缺军官,也看这一回了。事若不成,元长,这折子,自然也有你一份功劳。” 刘瑜说着,指了指书桌上那份封存好的奏折。 蔡京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他没有想到,刘瑜居然在这关头,还有治他的招! 汴京士林圈子基本就是个四处漏风的所在,隐约都在说,刘瑜要倒霉,就是上头命他上一份折子,议边境军事,成则青云平步,不成则身败名裂。 如果身败名裂之际,刘瑜把他蔡京捎带上,那蔡京就真的洗不清了! 蔡京原以为,脱了陈留,到京师来,刘瑜自然也就拿他无法可施的,当以笼络、怀柔。 谁知道,这关头,刘瑜竟还能有这一手! “得附骥尾,固所愿,不敢请耳!”蔡京勉强扯了两句场面话。 刘瑜慢慢松开握着他的手,微笑望着他。 蔡京心中的恐怖,却是愈盛,在陈留那种被刘瑜一眼看穿的感觉,又回来了! “人生,有的是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捉住机会。”刘瑜缓缓地对他们几个说道。 “小人愿为先生效死!”高俅翻身拜倒。 童贯也抱拳道:“贯得遇哥哥,方自有魏公公的看重,方自有李公公的提携,哥哥便是叫贯去死,我也不皱眉的!” “官人说给俺等这些被当成逃兵的,谋个出身,果真做成了。官人只要不教俺等造反,姓彭的这一百多斤,便卖给官人了!” 望着这屋子里,纷纷发誓效忠,眼里有洋溢着斗志的一伙人,刘瑜却有几分不合时宜的悲伤。 都是奸党啊! 千古咒骂的六贼,这房子里就有两只:蔡京、童贯。 外加一个华夏足球巨星高俅; 还有以捧臭脚的典故,遗臭万年的彭孙。 这一房子,真没个是好人啊。 外间恰在此时,便有了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刘子瑾,你好生没道理,在这大半年,却不见你一面,听说你纳了两房侍妾,也不教她们来见礼!” 很少有人这么冲着刘瑜发作的。 何况是这雪夜,又是女子。 一房子里四个人八只眼睛都望向刘瑜,一副是男人就明白的表情。 这时又听着有个温润如玉的声音相劝着:“九娘,这夜深更静,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冒然来访,确是有些唐突了。故之先生不肯伴你同来,这番回去,我不知道得被先生如何怪责。罢了,你且和从人在这里候着,我入内去看看刘子瑾可否方便。” 还没等这人进门,刘瑜就大声地叫道:“不方便!我非常的不方便!你速速带了她回去!” 便是面对皇亲国戚的向宗回也好,面对那封论王韶计策的章程也好。 都不曾见着,刘瑜如此的失态。 甚至他大叫道:“仙儿!快起来!” 全然已是方寸大乱。 到底来的是谁,竟能让向来都是成算在握的刘瑜,惊恐成这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