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理会差役和里正、青壮人等,教仙儿把正厅里的烛火点着了,刘瑜坐在那里,已经就有了答案:这是瞎征布置的攻击。 一息,一呼一吸为一息,也就是二到三秒左右。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从发动到撤退,大约就是不到十息,怕只有六七息,也就是二十秒左右! 二十秒,发动一场攻击,然后再从容撤退,这是什么?这不就是特种作战么! 这不是多能打,也不是战力如何强悍之类。 不是铁鹞子或是鬼章青宜结那种,当然寻常二十来条汉子,压根挡不住,若有马有弓,让他们三五人结了阵,百十个青壮也敢不住的那种犀利。 这场攻击,痕迹太明显了,这就是特种作战。 这个年代,极少有这样的战例。 倒是当年在边地,因为和瞎征交情不错,言语之间,刘瑜曾无意提起过一些类似的话题。 说者无意,刘瑜当年也不过说了一些“他日若我掌兵,当练上一队精兵,来去如风,潜伏于某处,也许一天,也许十天,也许一个月,甚至一年,就为了发动一次攻击,这次攻击也许就一息!” 这就是无聊时,胡乱的吹牛解闷。 毕竟这是一个连小说都贫乏的年代,何况当时身在边地。 刘瑜已经很小心了,小心到压根没讲什么战例,连电影情节都没提及。 但很明显,他无意中的话,还是让瞎征悟出什么东西。 除此之外,刘瑜不觉得会有什么人,能在这个时代,发动一次这样的攻击。 他让仙儿帮自己整理了一下衣冠,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外面倒是平息了下来,还来了一个解州衙门的主薄还是县尉之类的底层文官,正持礼与章惇述话;边上有两个应该是大使臣品级的武官,低着站在边上,一副待罪的模样,怕是巡检还是相关责事的人物。 几个衙门的捕头、都头,就直接跪在门外了。 宋代是没有随便下跪的习惯,老百姓见了皇帝,不愿意也可以不跪。 但得分场合和事情啊,这几个捕快、都头,严格来说,连品级都没有,临时工来着的。 可实际上,他们是有负责这城里的治安工作。 临时工的地位,当然低于武官,而武官自然又是低于文官。 刘瑜这七品官在京师,当然算不上什么,可以了这河中,那就不一样了啊! 何况他还是有馆职、有差遣的,那亮出身份,绝对的大员。 不过论官威,刘瑜感觉章惇要比自己强许多。 要是刚才他来处理这些事,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平息下来,还有文武官员过来陪罪,有都头捕头跪在院子外待罪。毕竟章惇当过知县,可不是跟刘瑜一样,在陈留这种京郊的知县,章惇那可是真正的百里侯,还平过乱,当过推官。那官威跟搞情报工作的刘瑜不一样。 刘瑜走上前,听了几句,发现章惇到现在,连官凭文告、公文旨意,一样都没拿出来。 就靠刷脸和嘴炮,就把人镇住了? “子厚,我就不去见知州了,你看着处置,这些都头捕快,还是教他们去办事缉凶吧。咱们明天,天一亮就走。” 章惇有些不认同刘瑜的意见,以他的想法,都遇刺了,当然要问责,当然要纠集人马去报复。他就是这样性子的人,不过好在他现在跟刘瑜关系不错,不忍驳了刘瑜的面子,点了点头道:“好,就依子瑾所言。” 说罢回头向那文官和两个武官冷声道:“这位是直秘阁、左正言、判东京国子监兼勾当皇城司公事刘相公,讳瑜。” 那三位文武官员连忙上来见礼,刘瑜答了礼,倒是好言安慰了他们一番,然后就把这边事交给章惇去处理了。其实如果刘瑜自己处理,他压根不会象章惇这样,把当地文武官员训斥得狗一样。 不是说刘瑜特别仁厚,这玩意是见识问题。 特种作战,别说大宋年间的巡检和捕快都头,便是千年以后的警察,遇着都防不胜防啊! 非得把解州的官吏往死里整,没意义啊。 在这个连照片都没有,记录一个人的样子,也只能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