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烈酒,却就觉得身上有了些暖意,连忙道了谢,然后向着刚才军兵指点给他的方向奔了过去,身后是巡逻的军兵,哄笑的声音。 巡逻的军士没有人注意这光屁股的军汉,腹部的伤创。 一个是他抓了把土抹在身上,黑夜里,火把光照下就不太显眼了。另外这是前线,负伤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就算见到,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包括那些在月光下,并不太显眼的鞭痕,这年头可没有不准体罚士兵的说话,上官打下属,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所以对于巡逻队来讲,大家更关注的,是有人真的输到裤子都没有这个笑点上面。 右厢第三指挥有好几个都,光屁股的军汉,却哪个都也不去,他去的是右厢第二指挥。 干细作的,这点心思都没有,那他也混不到刘瑜麾下来。他当真是夜盲,问右厢第三指挥,那是寻找一个定位。 他没资格看到刘瑜弄的等高线地图,他也没那本事,如沈括一样,听刘瑜一说,就能画出来大概的等高线地图。 但他有不错的记忆力,有了一个定位,就算在黑夜之中,就算是夜盲症,他也依然能准确找到自己要找到的营盘。 就算光着屁股,冻得直打哆嗦,就算腹部的创口很痛。 “王太尉。”当光屁股的军汉,灰头灰脸走进了右厢第二指挥某个都的帐篷里,对着王姓都虞侯开口打招呼时,这位都虞侯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想到,在刘瑜麾下混得风生水起的细作,怎么会光着屁股跑到自己帐篷里来?而且还是毫不掩饰的! 因为这帐篷里,还有另外几个军兵。 光屁股的军汉苦笑道:“王太尉,老子今天运气不好,裤子都输掉了,借身衣服穿,这两天要是上阵了,得了赏银,便还给你。都是同乡同族,就凭着都姓王,借你身衣服穿几天,总不至于不成吧?” 那王都虞侯虽然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是个反应绝快的家伙,马上就翻脸骂道:“滚!” 又对身边的几个军汉说道:“各家兄弟,这厮来借钱,一个铜板也不要给他!老子不认得这等这废物!不当人子!连他祖父的棺材盖,都被这贼厮鸟偷出去卖了一贯半钱,一夜输了个精光!” 说着火起,却要作势要去打那光屁股军汉,左右的军兵连忙拦住了,劝他道:“算了算了,总得给他一衣服穿吧?不能看着这同乡冻死啊!”、“我那里还有条裤子,虽说穿了七八年,但都仔细缝补好的,一并借给都虞侯你这同乡吧!”、“莫动气,不过这位王兄弟,这会真连裤子都输没了,以后别赌了。” 说话之间,大家虽是军汉,却都还是有一副热心肠,就凑了一衣服出来给他。 “王太尉,总给点吃食吧?”王姓军汉穿上衣服,却就露出一副无赖模样,向那都虞侯接着提了这么个要求。 那王姓都虞侯对着同伴说道:“看见没有?这厮就该杀千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