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敢对他们做出什么事。 而当獄卒再一次告诉他们有人探访,再一次叫了某两个人名字时,铁鹞子并没有什么抵抗的心理。 而且在这个时候,巴豆的效能也开始显现出来。 铁鹞子们开始闹肚子,他们在牢房里,随地便溺只要让自己活在便堆里,所以,争抢便桶,是他们目前所在做的事情。 以至于没有谁注意到,这一回,狱卒叫的,随着狱卒出去的,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 一个吃了巴豆,拉了肚子的人。 就算他是铁鹞子,就算他如何骁勇善战。 他终归还是一个人。 特别当他随着狱卒出去,又在这过程里,拉了三次肚子之后。 当他第三次拉肚子时,很轻易的,四个獄卒就把他戴上了重枷。 而紧接着,狱卒就以他们早就定论的办法,开始在这铁鹞子身上实施。 他们挑断了他的脚筋,砍掉了他的两个大拇指,然后再用铁链穿过了他的锁骨。 接着,是下一个铁鹞子。 狱卒很有耐心,他们在这一天夜晚来临的时候,只对五个铁鹞子下手。 甚至,他们还告诉其他的铁鹞子,那五个人,都统军已经下了令,让他们回去了,因为罔萌讹跟前,也总得有人护卫着。他们跟那些铁鹞子这么说:“都统军如果把诸贵人都留在这里,到时罔萌讹将军若有什么不忍言之事,都统军却就不好向兴庆府交代了。” 在情在理,铁鹞子们清以为是说得通的。 更多的是,巴豆让他们拉得几乎都虚脱了。 晚饭同时掺了大量巴豆,其他的铁鹞子又吃了一次大剂量泻药。 于是在这一天夜里,狱卒带走了另外十个铁鹞子,说要找医生给他们看病。 但这十个人带走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这一次那些铁鹞子就发觉不对了。 他们开始质问狱卒,那些人的去向。 但狱卒再没有了原来的恭敬。 他们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对于拉了二十几次的人来说,已不是意志、经验,或是战斗技巧和天赋,能够弥补的事情了。 严重的脱水让他们的体力,无限趋向于零。 狱卒甚至不再把他们带走,直接在牢房里,就开始给他们上重枷和锁链。 有大约三十个人,被上了重枷和锁链,而其他人以为,自己要比同伴幸运,他们的不幸便到了。 之前十几个被挑了脚筋 ,穿了锁骨的铁鹞子被拖过来,如是拖着死狗一样。 然后他们被杀死,一个又一个被杀死,杀死他们的,也不是狱卒,而是那些芭里丁晴一脉 的小军头,他们对铁鹞子有着极深的恨意,以至于他们通常都会用尽量疼苦的方式,来杀死和减压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铁鹞子。 “他们染上瘟疫了,如果你们不想也染上瘟疫,好好学着,怎么当一个囚徒吧。”这就是狱卒对于那三四十个被上了重枷和镣扣的铁鹞子,所说的话。 瘟疫,在这个年代,是一个很体面的籍口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