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懵了,“涟漪,你怎么越说越悬了,你计划她有孕?刘穆柔何时有孕其实你能计划得出的?还是……还是……”心底有种猜测,但这猜测也实在太离谱,让她怎么也无法相信。 涟漪见状,笑道,“对,她不是真怀孕。” 初萤又想说什么,转念一想,苏涟漪不是乱说大话的人,如今既能说出刘穆柔是假怀孕,便定有证据。“岂有此理,刘穆柔那个贱人竟假装有孕?这是欺君大罪!我要告诉皇兄。” “别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假怀孕。”涟漪道。 初萤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自己一颗心起起伏伏,如今被折腾得都开始疲惫了。“好涟漪,别卖关子了,将你的计划前前后后都说给我听吧,好吗?”说着,拽着苏涟漪的胳膊轻轻摇着。 涟漪自不再卖关子,这胃口被吊的感觉很糟糕,她也知晓。便简单将这件事前前后后说了,那夏初萤的双眸越睁越大,“好!太好了!我都快等不及了,想马上看那贱人惨败的模样!” 初萤说完,却没得到回应。抬头一看,只见苏涟漪双目凝视一旁桌上的茶碗,表情严肃,双眉锁紧,一双眼仿佛要迸发火光。 初萤猜想,涟漪定是想其了与刘穆柔的新仇旧恨,也是,被人如此算计能不生气就假了。 只见苏涟漪的双眉越来越紧,仿佛心中愤怒燃烧,越发无法平息,终于爆发出来,一掌拍在桌上。 一声巨响,桌上那茶杯震上三震。“这该死得云飞峋!” “啊?”初萤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云飞峋?这和云飞峋又有什么关系。“涟漪?云飞峋怎么了?” 苏涟漪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十七天了,他连续十七天没给我来信,气死我了!” “……”夏初萤有种想晕倒的冲动,涟漪的思维也太过跳跃了吧?刚刚不是在说刘穆柔吗?怎么突然又说起云飞峋了? 在初萤看来,云飞峋是七天没写家书之事与刘穆柔有孕之事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吧!?涟漪放着这么大事不想,竟溜号去想自己家那鸡毛蒜皮的小事,真不知涟漪脑子到底正不正常。 “那个……我们说刘穆柔吧?”初萤小声提醒。 苏涟漪忍不住哼了一下,“刘穆柔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来一起骂云飞峋吧。” “……”初萤无语,“那个……飞峋想来定有要事在身,或者……对了,或者那信在路上,衙役不小心将信弄丢了?或是驿站马车坏掉了……呃……原因很多。” 听了夏初萤的安慰,苏涟漪的火气终于消了一些。 ——没办法,在处理自家家事时,苏涟漪智商便自动直线下降,与其他女子智商无异。都是那般天真、霸道、蛮不讲理,在自家男人面前如同女王一般掌控一切。 “那个……我们继续说刘穆柔吧。”初萤生怕涟漪继续生云飞峋的气,赶忙叉开话题,心中祈祷云飞峋那木头快快写信来吧,哪怕是几个字也好,难道巡视三营真忙到连几个字也没时间写? “你说,飞峋他会不会因寂寞逛青楼?”涟漪拧眉,声音有些不自信。 初萤白了她一眼,“云飞峋从来都是洁身自好之人,再者说,就我的了解,他并不偏好女色。当初公婆为其安排了通房丫鬟,都被云飞峋拒绝了。” 涟漪惊讶,这些事,她还第一次听说。“真的?通房丫鬟……难道元帅府也有?”为什么胸口难受?酸酸的感觉。 初萤一耸肩,“普通小官小吏,甚至是一般富裕一些的家族都会给自家男子寻通房丫鬟,你以为元帅府这种财势双全的家族,会没有通房丫鬟?虽普通男子二十冠礼、权贵男子十五冠礼,但男子十三岁左右时,家中主母都会为其安排通房丫鬟,若是能有幸得子那就更好。”这种事别说在鸾国,即便是其他国家,都是稀松平常之事。 此时的苏涟漪哪有刚刚那般老神在在的淡定,忍不住微微咬了下唇,神态很不自然,平日里清冷的双眸带了些孩子气,“但……但飞峋他不是有面疾吗?”声音呐呐如蚊,辩解着。 初萤无奈笑,“以云飞峋的家事,别说有面疾,就算他是个傻子,也会吸引一群女子趋之若鹜的。云飞峋没通房丫鬟,不是因为没人肯跟他,而是他躲在猛虎营中拒不回家,公婆无奈才妥协的。” 苏涟漪听后,心中暖洋洋一片。全天下男子谁最好?自然是她家的云飞峋!看,多么洁身自好!她还真算是捡到便宜了。 女人就是这么好哄,刚刚还因对方不写家书而吹胡子瞪眼,甚至怀疑其跑去青楼,此时却又因这点小事便沾沾自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