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望了望四周的环境:“那么现在,你们打算如何安置我?” 哈闼目光异色地盯着虞子婴,想他活了数十年,在这一刻竟然看不懂眼前这个女子……哦,或者不该称她为女子,她眉宇间尤带一种清粼粼如世上最干净的一捧稚雪,那般纤尘不染,她只是一名稚弱的少女罢了。 “玄阴王的命令吾等无不敢违背,所以……只能暂时让姑娘,在此游玩一趟。” “期限?”虞子婴道。 哈闼拇指跟食指在拄杖上细细摩挲着,他思索了一下,道:“这个期限,则需要由姑娘您自己来定了,只要玄阴王觉得您在我们这里‘玩’够了,我们自然不会留你。”这番话似乎隐含著一种十分歧意反讽,以及某种意义深远的暗示。 但是,虞子婴只是毫不在乎的点头:“可以。” 这份“从容”落在别人眼中,却有些许的自暴自弃……就像是说,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都行,反正我也无法反抗。 事实上虞子婴也有一点好奇,想知道接下来她会发现什么令人感到“惊喜”的事情…… 关于“圣灵”的事情,她心似钢铁般坚定想要查清楚其底细,就算不是*的任性“吩咐”,她也会另寻办法去查证的。 “老头子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让老头子的孙子请姑娘游览一番……这片被神遗的土地。”哈闼抿唇古怪的笑了一声,便对图鲁使了一个眼神,便带着人沉入风沙当中,逐渐消失了身影。 图鲁接收到阿爷那带着警告与严厉的眼神时,心底禁不住习惯性地怵了一下,但同时又升腾起一种怨怼。 对阿爷的印象,他总是复杂不已。 亲不得,爱不了,断不去。 除了他被留了下来之外,之前带虞子婴来这里的两名少年也一并留了下来,他们见图鲁似有话跟虞子婴单独说,便嘻嘻哈哈地溜达到另一边去了。 “姑娘……对不起。” 虞子婴听他第一句话便是道歉,亦不意外,仅慢条斯理道:“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在跟我道歉,但每一次的歉意的后面却全是一种恶意的对待呢?” 虞子婴的话较为绕口,图鲁听不惯这种说话方式,必须要理解了一会儿才能够完全弄明白,等明白后,他的脸色有了一些羞耻,亦不敢看虞子婴的眼睛。 “对、对不起。” “你的对不起,能换一句问话吗?”虞子婴亦不看他,她侧过身,视线旷远而幽深。 图鲁立即从羞愧中抬起头来,眼睛却不再像先前那般的黯淡灰蒙:“当然可以,你想问什么?” 他总想回报一些东西给她,以此来减轻自己心底的羞愧感。 真是单纯啊,虞子婴暗道。 然而,虞子婴却不会因为他的单纯而改变自己的心意,她直接问道:“你们……跟‘圣灵’是什么样的关系?” 图鲁闻言,眼神中的光亮徒然一滞,就像是措手不及被人打了一拳,整个气势都垮掉了,好像有些苦笑地扯了扯嘴角。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想要知道这个呢?” “这个问题令你很为难?”虞子婴斜睨过视线。 其实从他的神色之中,虞子婴已经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很为难。”图鲁老实道,同时他又希冀地望着虞子婴,希望她能够换一个。 虞子婴轻眨了一下眼睛,指腹轻触下唇,良久道:“好,我不问这个,但下一个问题你能够回答吗?” “好,你问。”图鲁惊喜道。 “你知道关于‘圣灵’的事?”虞子婴道。 图鲁一愣。 “莫非这个也令你很为难?”虞子婴微微眯起眼睛。 虞子婴的眼神总有一种充满穿透的力量令图鲁感到心虚跟心慌,他控制不住自己,迅速地避开了她的眼睛。 “既然如此,隔壁我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虞子婴收回视线,盯着空气一处,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