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位姑娘救了我孙子一命啊。”哈喀听完图鲁阿爸的话,仿佛这才意识到虞子婴的存在,他第一时间转向被一群高大汉子挡住的虞子婴,表面佯装惊讶道。 一看哈喀大人要跟虞子婴说话,其它人赶紧散了开来,让身后的她跟哈喀大人面对面谈话。 虞子婴沉默地直视他,却并没有搭腔,她知道他的话还意犹未尽。 果然,哈喀不待虞子婴开腔,又继续道:“要说虞姑娘还真是一个奇人啊,先前倒是我等怠慢了,刚才听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说你不仅救了我孙子还俘虏了小狼国的国师弟子摩羯,可是?” 哈喀说完,看似慈和的眼神转向站在她身后的摩羯身上时,却徒然变成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 当然,这一幕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在他们眼中哈喀是他们这一群流民的守护神,医者大人,却不知道他是一个佛口蛇心之人。 就在哈喀等着虞子婴回答时,却不想,虞子婴一向平静的神色开始有了细微转变,她微抬下颌,带着几分讥诮与冷嘲睨向他道:“尊敬的哈喀大人,你是否救不了你的孙子?” 哈喀一直留意着虞子婴什么时候开口说话,其实他的话处处透着一股诱供,无论是她有“能力”救图鲁,还是她有“能力”俘虏小狼国的国师弟子,无论哪一件事情都会让她的身份被埋下一颗被怀疑的种子。 其实,哈喀已经开始怀疑起她的身份了,他不认为她有能力做到图鲁阿爸所描述的这一切。 所以他一直用一种“编,继续编,看你能编出一个什么花样儿来”的心态在捉虫,然而,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她既没有一如始往地保持沉默,更没有开口为自己解释一句,反而说的竟是这么一句诛心之语,不禁神色一滞,怔怔地看着她。 “她在说什么啊?她在质疑我们伟大的哈喀大人吗?” “哈喀大人他怎么可能会救不了图鲁!” 其它人听了虞子婴的话,都气愤填膺,特别是哈喀的那两个小徒弟。 哈喀回过了神,扬起手止制了他们的声音,望着虞子婴就像在看一个顽皮的孩子似地,温和道:“哦,虞姑娘会这样认为?” 虞子婴此刻眼底的讥讽仿佛一柄柄锋利冷冰的刀,随着话语一同刺进了哈喀的心里。 “否则,凭你哈喀大人那一腔爱护孙子的慈爱模样,应该不会抛弃自己那个正在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的孙子治疗,跑来跟我在这里慢慢闲聊吧。” 此话一落,周围的声音仿佛静止了,他们都一脸诧异地看着虞子婴,又用一种异色看向哈喀。 而图鲁阿爸则是一脸悲愤又隐忍地低下了头,不让任何人察觉到这一切。 的确,刚才哈喀大人的表现好像对图鲁的伤势并不紧张,只让徒儿给他撒了一些药粉,甚至没有亲自给他包扎一下,对别的病人,哈喀大人一向是亲力亲为,甚至是废寝忘餐的。 哈喀也感应到四周投过来的异样眼神,他深遂的眼睛暗了暗,的确,这个时候他应该守在图鲁床边,好好地照顾关怀一番,这样才更符合他一向示人的形象,但他却太着急探知一些别的事情,却忽略了这一点。 或许是他要办的事情已趋成熟,这让他已经开始不耐烦再继续扮演这种令人恶心又烦的老好人了。 不过,她以为这样就能够让别人怀疑上他吗?简直太天真了。 哈喀老谋深算地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是长长叹息一声,神色哀戚道:“图鲁的毒虽然已经解了,不过,姑娘的话并没有错,图鲁他的伤势太严重了,以我们目前聚居地的情况,根本没有什么止血疗伤的圣药,所以我才想问一问是谁解的毒,或许这样一来,解毒者身上还有别的什么救命神药可以帮一帮图鲁。” 这话一落,众人顿时露出恍然之色。 对啊,如今他们的资源极度缺乏,哈喀大人并非不想好好地照顾图鲁,而是他更着急需要找到能够医治好图鲁严重伤势的药物。 还真是卑鄙! 竟然堂而皇之拿自己的亲孙子的安危来耍心机。 不过,这老狐狸到底还是自信过头了,她真的以为她的目的有这么简单吗? “毒是我的解的,而图鲁的伤……我也是有药可以治。”虞子婴话锋一转,却是十分坦然回应道。 哈喀一怔,好半天都不知道该摆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她有药能治图鲁的伤势? 她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既然有药,为何一开始只替他解了毒却不拿出药来治,还偏偏要这个时候提出来? 图鲁阿爸闻言,顿时一脸惊喜意外地看着虞子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