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喻的庆幸。 一年前醒来的时候,他用了整整半天的时间接受重活一遭的事实。 可这一年多以来,每一次看见这样完好的女孩依旧是心疼到打颤,他自然从她的变化之中察觉到她定然也是守着同样的秘密。 可他却已经是早早的打定主意,这一生也装作不知道。 那样悲惨而狼狈的过去,他愿意用一生时间去慢慢抹平她曾经的伤痛,却是一点也不忍心再去揭开那样的伤疤。 温柔的目光落在她眉头轻蹙的清丽面容之上,看着看着,靳允卿露出一个柔和而宠溺的笑容。 落在江蔚然的眼里,却是觉得他好像有些酒气微醺。 毕竟,靳允卿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人,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容许他去碰这些有损健康的东西。 此刻他灯光下一张脸依旧是苍白,带着那样的笑,看着就好像一个体弱多病的人在勉强的宽慰他的家人。 从上一次在医院被靳母责难以后,眼下每一次看见他,都会想起那些她从前不甚留意的事情,看着他,会心疼自责到无以复加。 “你那些都是什么朋友,知道你身体不好也不劝着你一点,怎么能让你喝酒呢,真是的!”女孩带着责备和薄怒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到门外,两边已经换了西装站着的高大男人一时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 从来没见过他们老大喝酒,他们哪个人敢让他喝酒?! 天地良心,他刚才真的只是抿了一点点而已,估摸着舌尖都没有尝到味。 她的轻斥落在耳边,靳允卿却是眼眸里都带上了笑容,平日波澜不兴如千年潭水的眼眸拂过一层春风一般潋滟波光,柔情脉脉、十分动人。 伸出胳膊揽过江蔚然,就那样用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脉脉含情的看着她,却是不见有丝毫动作。 每次被他这样注视,江蔚然都会心软的不得了,却是知道他素来脸皮薄,连亲吻都小心翼翼,看着他,凑过去主动献上自己的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从他的身边到了他身上,靳允卿懒懒的靠着沙发,她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揪着他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紧贴着他的身子,辗转索吻。 一只胳膊伸过去环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固定在自己身上,靳允卿显然也是有些神色迷醉,收紧了手臂,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亲密的姿势,就好像靳允卿正在被江蔚然推靠在沙发上,予取予求一样。尤其是他根本连一点点的脾气都没有,整个人看上都都是温柔缱绻的不像话,一开始唇角的笑容就刺痛了江筱雅的眼睛。 她何时见过靳允卿这样的姿态,怎么能想象他也可以那样慵懒而文弱的像个小孩子一般靠在沙发上,对着一个女人露出那样柔和的笑容来,即便是被她斥责,眼角眉梢都俱是柔情。 那样的心甘情愿,甚至,都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被她斥责,于他而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真的是变态,她何时见过这样变态的男人,可这一刻,咬牙切齿的盯着画面里两个人,真的好恨啊! 真是痛苦的想将他们两个人直接撕碎,想将那样碍眼的笑容撕碎…… 嫉妒的要发疯,愤怒的也是要发疯,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可她知道自己漂亮,在长大了还没有到江家的日子,她已经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让一个又一个的臭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神魂颠倒。 可每每征服一个,她又会觉得索然无味,她需要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也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她心里的空洞和愤恨。 一开始她以为那个人是靳允浩、后来她觉得那个人应当是邵正泽,再到现在,看着眼前这样被推倒在身下亲吻的靳允卿,她却是根本不知道那个人到底该是谁了。 所有对其它女孩微笑的男人她都想要,她就是喜欢这种将别人弃如敝履、待自己如珠如宝的感觉。 可当真到了这一刻,她才是被弃如敝履的那一个,不,她甚至连别人的一个温柔眼色都没有得到过。 “啊……”大脑痛的快要爆炸,江筱雅不过一切的伸手过去拍打撞击着显示屏,想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