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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5)


那是一个大胡子的男人。
  银止川眯了眯眼:男人弯腰塌背,生得健壮,但不精神。坐在桌子左侧。
  大概是因为手气不好,他看着桌上即将开盘的赌局,脸上显出种不耐烦的神情。
  他三日前在这里赌输了一大笔钱。
  仆从俯首私语:交由老板入库后,小人发现其中一条小金鱼做工粗糙得很。仔细察看,倒像是自己做的。
  盛泱流行金株。偶尔也用碎银。
  小金条、翡翠玉等物,也算值钱,但更常用于家中私藏。很少在市面上流通。
  关山郡丢失的那批赈银,最开始是沉宴从登基大典上省下来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的私房钱。
  宫中内库的金株一向带有暗印,如果在市面上用,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通常要经过某种处理,才敢拿出手。
  在猜测贪污者会以何种手段处理这批金株的时候,西淮提出一个想法:
  如果是官职较高者,或许有足够周全的处理之策;但若只是平平小官、或是不出众的百姓,则只有磨掉表面的暗印,和烧融之后重铸这两条路可走。
  关注星野之都内重量称重不足的金株、和做工粗糙的小金条,或许能够发现线索。
  这就是那小子用过的小金鱼。
  奴仆从怀里掏出样东西,双手奉上,交由银止川查看。
  银止川蹙眉瞧了眼,然后又递给西淮。
  西淮慢慢抚摸了一遭,见那金条表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轻轻点了点头。
  有意思。
  银止川笑了起来,转向仆从问道:他是做什么的?
  据小人调查,这人是个守墓人。
  仆从回答说:专程守城外一片坟地的,自幼为孤,家中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这样一个人,如何会有小金鱼。
  银止川问道:他家境很好吗?
  这
  随从答:倒也不是很好候尚此人生性好赌。有时候还会做些小偷小摸之事有时候得手了,就会跑来赌坊输个精光。
  噢。
  银止川点点头,若有所思。
  再看看吧。
  西淮道:弄清楚这金条是他自己融出来的,还是从别人那里偷取得到。
  嗯。
  银止川回答。
  候尚此人生得五大三粗,身高雄壮,但是脑子却不甚好使的样子。从他在赌桌边坐下开始,就一直输钱,偶尔赢一把,也是不过侥幸。
  银止川看他那输钱的架势,都看得恨铁不成钢了,连声啧叹道:
  老天啊,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愚笨、赌术奇差之人!
  西淮拿眼瞥他,问:
  你赌技很好吗?
  二十年未尝有一败!
  银止川舔了舔嘴唇:耍枪我不是我们家最好的,但是论玩牌,我们银家没有一个能赢得过我的!
  西淮想起来他和歌姬们打叶子牌,打到通宵达旦美人在侧,但全然心无杂念的事迹,觉得银止川说的不一定没有依据。
  好。
  白袍人说:那就由你套出他的话。
  什
  银止川一脸茫然,还未等他反应得及,西淮就已经拉着他走下了楼去。
  少年一直拉着他走到了赌桌前,瞧着那激奋喊着大、小的赌徒微微一笑。
  此盘必然是小。
  少年漫不经心地判决出口。
  骰子还在倒扣的碗下旋转,但恍若受到了西淮这句话的限制一般,就在西淮话音落地的下一刻,扣碗揭开
  真的是小!
  银止川讶然地看着他,西淮不以为意,又说到:
  这次是大。
  银止川自觉玩骰子已经够熟练了,但是像西淮这样预卜先知地判断出大小的能力,他还是第一碰到。
  再接着,西淮又预言中了三次开盘。
  赌场内渐渐静了下来,赌徒们以一种说不出的、似戒防又似奇异打探的眼光看着西淮。
  这果真是很容易的事情啊,哥哥
  西淮叹了口气,却转头看向银止川。
  他笑望着银止川,莫名其妙、栽赃陷害地同银止川说:你说这些输了的人心智未全,真是一点错也没有。
  ?
  什么?
  我何时说过?
  那就去同他们赌一场吧。
  西淮说。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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