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挂了电话。 周围恢复了寂静。 许是情绪累积了太久,刘云海仿佛发泄不尽似的。 等她哭完,眼睛早已肿的像核桃。 刘云海睁开双眼,撩了一把被泪水弄湿头发,却见一只手出现在眼前。 她以为自己看走眼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一抬头,先是见到一袭白大褂,随后,再是一张清峻的脸庞。 是他。 迪拜厕所遇到的男人。 刘云海跳起来,胡乱的用手背擦掉眼泪。 “……是您啊,哦,对了。”她抓起包,一边埋头翻找一边哽咽:“我……我还欠你衬衫的……的钱。” “……”宋沉侧了侧头,目光淡淡的。他不是来要钱的。 刘云海刚翻找了几下就窘了,她刚交了医药费,现在包中连二十块钱都找不到。 脸“唰”的一下红了。刘云海垂眸,缓缓的把手机递过去,声若蚊鸣:“……那个,能给个联系方式吗?……我现在没” 话还没说完,宋沉直接打断了她,语气不冷不淡,像是命令:“擦一下。” 下一刻,刘云海手心上多了一包纸巾,封口是被人开好的。 刘云海怔然,好久才收回手。 “衬衫的事别管了,我不要你赔偿。”他说。 刘云海一愣,不知道说什么。 “亲人有人生病了?” 莫名受到别人的关心,刘云海心中一触。她点了点头,一滴泪又掉下来。 他没说话。 白大褂被风吹起衣角,他低头静静的看着她。 刘云海抽了抽鼻子,调整好情绪。为了不再二人尴尬,她瞬间转移了话题:“……你认得我?” 刚才她明明是一直埋头在哭的,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听声音吗? 宋沉摇头,“确切的说,是认得你的这套衣服。” 刘云海低下头看了看,因为衣服少,所以勤洗勤换,穿得和迪拜那天是同一套。 她羞窘,只觉脸上一阵热。 他不会是以为自己两天不换衣服吧? “行了。”他看了眼手表,“现在医生刚开始上班。下午人会很多,缴费什么的趁早去。” 她点了点头,像个被说教的孩子。 “去吧,我走了。” 他转过身,大步一迈,身影逐渐消失在远处。 刘云海站在原地。 纸巾被她攥在手中,紧紧的。 发泄过后刘云海打起精神,整天忙的马不停蹄。她在向一切联系的上的亲戚朋友借钱,李晴的病是肯定要治的,而且要转到大城市的医院治疗。 刘云海刚登门拜访完一位长辈,虽然借到了点钱。但她认真算了算,离医生所说的预期治疗费用还所差甚远。 黄昏将近,白日的热气散去不少。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汽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 刘云海低着头,正认真想着还能问哪些人借钱, “刘云海!”背后传来一句问候声,肩膀被人拍了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