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是天上的五百年……” 王瑞一听,也想双眼一翻,舌头一吐,晕倒了事了。 兔子全然没感觉,继续晃着王瑞的肩膀:“再讲一个,再讲一个。” 王瑞瞅向吴刚,见他也是一脸的期待,他只好清了清嗓子,从《笑林广记》中又选了一篇讲个他们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宫响彻着兔子响亮的笑声,但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嗝的一声,他上去一瞧,兔子又笑晕了。 他这次知道兔子是不死之人了,没上前搭救,而是瞅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天庭,心想,何云一你在哪里啊,我不想留在这里给兔子讲笑话。 因为有特殊的才能——讲笑话,王瑞被兔子和吴刚奉为座上宾。 吴刚破例端出了桂花酒,本来是打算酿好孝敬炎帝,叫他取消对自己的惩罚的,但念在王瑞给自己带来了许多快乐,他将珍贵的佳酿献了出来。 王瑞喝了一口,眼睛一亮:“这才是琼浆玉液,在它面前,我之前喝的酒只能成为猫尿。” “你过奖了,也就是勉强值得一喝罢了。”吴刚道。 兔子道:“你分明宝贝得很,平日里我尝一滴都不愿意。” “王公子是贵客,咱们都认识多久了。”吴刚怅然道:“我到这里来,已经太久太久了。” “冒昧问一句,你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折磨?” 吴刚不说话,只是唉声叹气。 “他就跟个老闷牛似的,还是我来说吧。”兔子将前脚往桌上一撂:“他啊,外出求仙三年,等到回家的时候发现妻子跟炎帝的孙子伯陵私通,还生下了孩子,他一怒之下杀了伯陵,炎帝就将他罚来砍树了。” 王瑞有点捋不顺这个逻辑,被人戴了绿帽子,一怒之下杀奸夫,反而受罚。虽然杀人不对,但是吴刚分明也是受害者,炎帝真好意思,分明是他孙子作死。 吴刚叹道:“这么多年,我也想开了,当年确实是一时冲动,我现在心里早就无喜无悲了,只求炎帝高抬贵手,将我放出去。我也知道桂树砍不断,但是我若是不砍,他就以为我不愿意赎罪。唉,我不能陪你了们了,我得去砍树了。”说着,真的起身又去轮树了。 兔子也很无奈:“他就这样,老实人,挨欺负的命。” 王瑞又喝了一口桂花酒,被动等待,永无离开月宫之日,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不被动等待,似乎也没别的办法。 喝过了酒,王瑞有些困倦,兔子正好晕乎乎的趴在了地上打盹,王瑞就往它身侧一躺,枕着它松软的毛皮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声音化成灰都认得,是何云一。 他腾地坐了起来:“你在哪里?” “我还在结界外,我刚才竭尽全力才破坏了一点结界,放了一点神识进入了结界,总算找到你了,你现在怎么样,好吗?” 神识就是意识,王瑞道:“挺好的,刚跟兔子喝了酒,正在打盹。” “……”何云一哼道:“听着很惬意啊。” 干嘛啊酸溜溜的,王瑞换了个语调:“哈哈,告诉一件好事,兔子说我现在是永生不死之身了。” “这大概是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里,你获得的唯一好处了。” “是哦,月宫太无聊了!除了一个嫦娥住着的宫殿,剩下什么都没有,无聊死了。”王瑞道:“我怎么才能离开?你跟天听通报了吗?快叫他们来将我带走吧。” “我说了,但是他们那德性你也知道,非说月宫是王母捣药处,五百年才能开启一次。”就听何云一的语气很生气的道:“我看他们分明是觉得你被关在那里很好。” “我觉得也是,正愁怎么处置我这个异世界的魂魄呢,我被关在这里,正合他们的意。而且他们知道我不喜欢女人,住在这里,也不怕祸害嫦娥,搞出绯闻事件。”王瑞道:“我听兔子说,扫把星经过的时候,可以骑在尾巴上回去,你帮我算算扫把星什么时候会再经过?” “我早算过了,下一次,要天上时间四百五十年。” 王瑞捶地:“那怎么办啊?” 绝望万分的时候,就听何云一在那边得意的哼笑道:“其实我已经想到了办法。” 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