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真的不说么?”太子欣赏着染血的刺尖。 皇帝依旧抽搐,康保和几个原本的御前内侍看得脸色发青,却没人敢上前阻拦。长平王坐在墙角不说不动,静静看着。 眼见生父受罪,他心里平静如水。原本就没有什么父子情分,这半年多来……更是越发淡薄了。 “父皇,我说是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我没有时间与你消磨,你不说,也只能对不住了。” 太子将钢刺重新插入方才的伤口,伤上加伤,并且往里刺了几分。剧烈的疼痛之下,皇帝连喊都没喊出来,一下子晕了过去,头上全是冷汗。太子见状,狠狠拍了他脑袋两下,发现他是真得晕了,不甘心地将钢刺再捅深几分,他也没醒过来。 噗! 太子恼火地将钢刺拔出,丢在了绣被之上。殷红的鲜血顿时染红了明黄锦被,皇帝肩头也汩汩流出血来。 “交给你们了!弄醒了在问,问不出,就送他走。” 太子匆匆往殿外走去,急着布置事情,半途突然想起角落里的皇弟。 “七弟,你知道玉玺在哪里么?” 长平王摇头,“不知。” “就料到你不知。既如此,父皇驾崩后你也跟着去吧。孤允你全尸,明日早朝会宣布你孝心殉父,好好安排你后事的。” 长平王对生死似乎不感兴趣,只问:“你怎么还自称‘孤’呢,既然要登基,不改了称‘朕’么?早点过过嘴瘾吧,不然明日所图未成,这辈子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太子怒气更盛,立刻叫了手下的强力内侍,“先给孤勒死他!” 立刻有两个东宫内侍持着软绫上前,要施勒杀之刑。 长平王面不改色,“三哥,趁着时辰还早,快些出宫逃命去吧。左彪营是不可能进京助你了,明日禁军后卫营一被剿杀,你也死无葬身之地。今晚作孽越重,来日死得越惨。” “你说什么!” 太子狐狸眼眯起,听得“左彪营”三字,脸色阴晴不定。 长平王冷笑:“你将我困在金霖殿之前,我的人已经潜出去布置了。子时过后,不但左彪营不会来,右骁营反而会进京护驾。算算时候也快来了,你不快些逃么?” 太子瞳孔猛地一缩。 长平王怎么知道他的计划!京营之一的左彪营进京之事何等隐秘,他安排时连平日最亲近的心腹都没告诉。 “孤小看你了。原来七弟是这么能干的人。” 太子缓缓朝前,一步步逼近长平王,随手从身边内侍腰间抽出一柄精制钢刀。“只不过,就算你说的是实话,我要逃跑也不急于一时,走之前先送你一刀如何?七弟,既然你连左右两大京营的动作都猜得出来,那么你就猜猜看,我这一刀下去,你还有几分命在。” 钢刀高高挥起,向前猛地斩落! 自幼跟着东宫禁卫学拳脚的太子对刀剑很在行,这一劈用了刀术师傅极力推崇的快斩,手起刀落,干脆利索不犹豫,刀一出,必见血。 然而事实却和想象有些差距。 太子全力一斩竟然扑了空,因用力过猛差点将自己带倒。 原本好好坐在地上的长平王此时站在了一丈开外,嘴角含着讥讽的笑。“三哥,下盘不稳,练武大忌啊。” 太子一击不成反而出丑,顿时恼羞成怒。“给我上!”他狠狠挥手招呼殿中下属。 刹那间足有十人拔刀向前,将长平王围在了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