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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真是讲义气,为了武陵王这个‘兄弟’如此拼命。”
  谢殊怏怏叹了口气:“你不明白。”
  “真庆幸我不明白!”谢冉咬牙切齿。
  到宁州已经是七月末,杨峤带人出城三十里迎接。早在建康时他便将谢殊当做武陵王的对头看待,对她态度自然一般,但见到她被人从车上扶下来,秀弱苍白,颓唐如玉山将崩,却又强打着精神,不禁又缓和了态度。
  至少她还能为武陵王走这一趟。
  谢殊在营中休息了几日,身体恢复了大半。宁州天气渐渐好转,接连几天都出了太阳。晋军原先因武陵王被俘的传闻弄的士气低沉,直到此时才有所好转。
  慕容朝和司马戚有所察觉,知道不能再拖了。
  这段时间他们派人将谢殊要来与他们割地和谈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连宁州山坳坳里七老八十的阿翁老妪也有所耳闻。若卫屹之还活着,必然会出现,看来他是真死了。
  二人不再观望,派人来请谢殊,定下了和谈时间。
  宁州城中有一处塔楼,为先帝在位时所建,高二十丈,用于观测敌情所用。因为其位置恰在两方中间,司马戚便提议在那里会面。
  谢殊事先派人在周围埋伏,附近百姓也多由士兵装扮。一切准备妥当,她才带着谢家护卫,不慌不忙地前去赴约。
  塔已多年未修,古拙沧桑,木制楼梯踩上去咯吱作响。塔顶别无他物,只有桌椅摆在当中,司马戚先到,已端坐其后,旁边是身姿魁伟的慕容朝。
  谢殊带着人登上来,他扫视过去,发现多日不见,此人容貌似有些变化,眉眼之间更添妩媚,忍不住眯了眯眼。
  杀他之前,要不要带回营中先乐上几回?他有些淫邪地笑了起来。
  谢殊着玄色胡服,玉扣束发,宝带软靴,唇似朱笔描画,眉若黛色晕染。她手执一柄羽扇,悠悠然在二人面前坐下,一眼斜睨过去,笑道:“反贼司马戚,你要与本相怎么谈?”
  司马戚隐隐动怒:“你叫本王什么?”
  谢殊摇着扇子,笑得不屑一顾:“你是什么,本相就叫你什么,错了么?”
  司马戚阴沉着脸,手已按上宝剑,忽而觉得不对。
  谢殊一来就激他,难道是和上次一样,已有万全之策,所以才故意引他上当?
  慕容朝见二人刚开头就没了声息,不耐道:“长沙王快些继续吧。”
  司马戚按下怒意,对谢殊道:“本王要求归还家眷,割宁州、朱堤、交州、晋兴、合浦五郡,这些丞相都能做主吗?”
  谢殊笑着点头:“做主是能做主,陛下说了,您是他亲弟弟,什么都好谈,只是谈之前,得先让我们看看武陵王境况如何吧。”
  司马戚见她只带了十几随从却神情轻松,愈发觉得异常,抬手做停,说要与慕容朝商议一下。
  “右翼王见过谢殊,此人究竟是不是他本人?”
  慕容朝没想到他会怀疑这点,又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人,皱眉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也不确定了,此人神情举止都与我之前见过的谢殊一样,眉眼却真有些不同,好像比谢殊多了几分女气。”
  司马戚心中百转千回,坐正身子,看向谢殊:“本王与右翼王商议好了,见武陵王可以,但敢问谢丞相,您可有身份凭证?比如丞相印绶。”
  谢殊脸色一僵,眼神闪烁:“自然有,只是本相来的匆忙,忘记带了。”
  司马戚冷下脸,此人必然是谢殊找来假扮自己试探他们的。若他们杀了此人,谢殊就更加和缩头乌龟一样不肯出来了,可若不杀,又实难解恨。偏偏此人处处激他,像是有心赴死,这可能又是谢殊的诡计,一旦此人被杀,也许就是信号,接下来就有连环计策等着他们。
  谢殊见他沉思不语,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奏效了。上次在会稽一战她就看出此人生性多疑,善用心计,但往往越是这种人越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又说一遍:“长沙王还是先让本相见到武陵王再说吧。”
  司马戚下了决心,起身道:“请丞相随本王走一趟,武陵王就在塔下马车之中。”
  “也好。”谢殊毫无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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