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肆来,说要见就亲自登门到她家去。” 薛瑾仪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在意,“人家有真本事,有份傲气也是应当的,而我们也需要表现出诚意,才有说服她的机会,不是?” 濮阳瑄道:“阿瑾在此歇息片刻,我们再去调香师傅的家里。” 说话间,酒肆的伙计送上来茶水和小点心,然后退到一边去,对他们不管不问了。 薛瑾仪摸了摸身上的香囊,“青芷,你还打听到什么没有?” 青芷道:“调香师傅孤身一人住在昌宁坊,父母于七年前过世,因为沉迷调香而至今没有成婚,平日里不与人往来,几乎没有好友,也没有其它爱好。” 薛瑾仪叹道:“是个痴人。不知道她为何这样痴迷调香,是父辈就开始做这个了吗?” “奴婢打听过,她的父亲是个手艺人,制作些木头、竹子之类的小玩意儿卖去西市。”青芷忽地想起一事,“对了,她有两个弟妹,但离家多年,好像没有什么联系。” “所以,不知道她为何沉迷调香……”薛瑾仪手撑着脑袋,思考着。 濮阳瑄道:“也许是她喜欢,也许是她遇到某件事、某个人而喜欢上,答案能够从她的家里找到。” “嗯!”薛瑾仪点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道:“我去换身衣裳,两个男人这时候出入她家里,多有不便,给人看见了不免传出闲话。” 濮阳瑄望着心细的妻子,微笑着点点头。 不多时,薛瑾仪换回女装,与濮阳瑄来到昌宁坊,由青芷引路,来到调香师傅的家门口。 院子有些破败,东边的围墙甚至都塌了一小半,但荒草都长到了半人高,也没有修缮。 薛瑾仪跳下车辕,打量一圈四周,然后提起裙摆,亲自来到门前,叩门。 “咚咚咚”三声,接着门后响起一道女声。 “谁啊?” 薛瑾仪觉得有些耳熟,青芷回应道:“我先前来拜访过柳姑娘,现在我家夫人亲自来,想见一见柳姑娘。” “柳姑娘现在不方便,你们改天再来吧。”那道女声凶悍的响起,“再敢敲门,小心我割了你的手指!” “……” 门外众人互相看看,在京城的地界里,这也太嚣张了? “等等……”薛瑾仪略皱眉,“这个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忽地,濮阳瑄抓住她的胳膊,带着人疾步往后退去。 就在同一时间,院门向他们飞来,接着一道红艳艳的身影,脚尖轻踏过门板,轻飘飘地落在了刚刚站定的薛瑾仪与濮阳瑄面前。 门板“砰”的一声砸在对面人家的墙上,惊得院子里鸡飞狗跳,来往的行人也纷纷好奇的看过来。 “什么人?!”从院子里出来一老头,大喝一声,“要吓死老子啊!” 他定睛一看那红衣女子,吓得脸上的皮肉都在颤抖,闭紧嘴巴,脚下抹油似的飞快窜回自己家里。 很快,院门紧闭,四周寂静,仿佛这户人家根本没有人住。 行人们都有些懵。 而这时,薛瑾仪已经看清楚红衣女子的容貌了,额角一跳。 当真是冤家路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