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起伏。 那个人竟将他送到此处来。 目光聚焦到已经近在咫尺的邹存松身上,后者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 殿下乖乖的才不会受苦。 他说着拧开手中小瓷瓶,伸手朝他贴身的衣摆去。 沈延咬了咬牙,用尽十二分的力气往他踹去。 邹存松踉跄了一下,手中瓷瓶滚落,黏腻腻的膏体倒在床上。 沈延咬着牙,爬起来往角落蜷缩,如同一只猛虎幼崽狠戾注视着欲对他图谋不轨的人类。 邹存松怔了一下,心中竟升起了某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他摇了摇头压下情绪,眼前这人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就算死在冷宫里皇帝也不会追究的。 况且只要他咬死不承认,皇帝一定会相信他。 他想着手指抹了一下沾在床上的凝脂,笑眯眯看着沈延,眼前的少年越是颤抖,他就越兴奋。 五殿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延手背在身后,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 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一击即中。 江闻岸一路火急火燎赶来,不顾门外小太监的阻拦直接闯入邹存松屋里,彼时邹存松已被沈延按着脸贴在床板上。 沈延的牙齿紧紧咬着邹存松的耳朵,后者疼得龇牙咧嘴。 亲眼见到才是触目惊心。 一直到江闻岸上手拉开他,沈延的嘴巴一直没松,直到邹存松一只耳朵被撕扯开,哇哇乱叫着。 江闻岸脱下外衣批在少年身上,将他护入怀里直接抱了起来。 邹存松在他身后喊着:江闻岸,你不能把他带走!我不会放过他! 江闻岸眸间一片寒意,用着最冰冷的声音说:人本在我阁中,出了事你以为皇上会首先追究谁的责任?邹公公胆子未免太肥了点。 有什么都冲着我江闻岸来,随时奉陪。 江闻岸抱着沈延离去。 沈延方才殊死一搏,如今已是脱力昏了过去。 他贴身的衣裳却还是湿的,江闻岸面色一凛,瞥向后方的朱如。 没给他换衣裳? 没没有啊,阁里没有五殿下能穿的衣物。 江闻岸知道没有,所以事先从柜子里取了一套新衣裳出来了。 那衣物,小的不知先生素来不喜他人触碰。 江闻岸没再多言,快步走去坐上马车。 快点。 马车颠簸,沈延闭着眼睛并不安分,身上已是冷汗涔涔。 江闻岸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的小崽子,心中自责不已。 额间垂下的发丝被汗珠浸湿,江闻岸抬手欲将他的头发撩到一旁,却意外发现厚重的刘海掩映之下是一块瓶盖儿大的红色印记,就像是被烙上去的。 江闻岸手一顿,又将他的头发放了下去。 不会又是江闻岸做的吧? 自尊心这么强的一个小孩,只怕不愿让人看见。 江闻岸抱着沈延下车,一刻未停往自己屋里去。 他身上湿答答的,江闻岸命人在床上铺了一层柔软的布才将他放下去。 白天找出来的新衣裳已经被朱如收起来了,这会儿他又赶忙取出来递给江闻岸。 江闻岸正欲动手褪他的衣裳,床上的少年眼睫突然颤动,条件反射性地拍了他一掌。 啪。 先生! 江闻岸抬手阻止朱如的上前,看着沈延费力睁开眼睛。 江闻岸双手搭在沈延肩膀上扶着他,后者认清眼前的人是江闻岸之后面露憎恶,突然倒下来磕在他的肩上。 肩上一疼,少年的牙齿紧紧咬住了他。 江闻岸俊眉微蹙,终是没有推开他,朱如,你先出去。 先生 出去。 直到朱如关上门出去,肩上的力道还未松开。 江闻岸任由他咬,低声在他耳边。 此事是我不对,你想咬便咬,我不反抗。 但我发誓,我绝对没想把你送过去。 若不是他掉以轻心,事情也不至于如此。 要是去晚了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原文里邹存松死时五殿下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可是现下还不行。 沈延果真咬了许久,久到江闻岸已经麻木,又许是他没力气了,力道才慢慢放轻。 可以换衣裳了么?江闻岸扯过新衣裳递给他,自己换? 他说着把衣服放到他身前,自顾自转过身子,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