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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


才延延给他夹的竟是南洲人夏日生津解渴用的酿梅子。
  沈延倒了一杯茶水给他。
  他意有所指:先生知道就好。
  江闻岸还未细嚼其中的意味,便被台上人低沉清冷的嗓音吸引。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1]
  江闻岸的筷子一顿,猛地抬头。
  又是李白的诗?!
  这声音好熟悉。
  绯言的嗓音如冬日里山间冷泉,令在座所有客人陶醉其中,一时间所有人都忘了桌子上的珍馐美食,只顾着抬头仰望男子。
  而他始终未曾分一分眼神给其他人,手里握着一卷书,纤长的手指竟是比纸张还要白皙,十分养眼。
  他还在念着,明明不算多有感情的朗读,但就是有让人想听下去的魔力。
  好!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2]!
  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让江闻岸稍稍走神,他低头瞧见沈延又默不作声地给他夹了一筷子梅子,手指在他眼前乱晃,骨节分明,比绯言的要更好看。
  他唇角微微勾起,心下一动,一把取走了他的筷子,伸手抓住他顽皮的手指。
  嗯,手指很长,手掌却宽厚。
  沈延愣了一下,反手握住先生的手,终于安分下来。
  江闻岸偏头问玉遥:这些诗都是这位绯言公子自己作的吗?
  不是。玉遥亦是一脸痴迷地往台上看,闻声才偏过头来,一看身旁二人不知何时已经牵上手了,突然恍然大悟。
  难怪这人那日见着江公子与他们喝酒会这么生气,原来二人是这种关系。
  他的目光这才第一次敢在沈延脸上停留,一时间竟忘了畏惧,肆无忌惮打量着,最终因为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而在心底赞叹。
  这位公子亦是人中龙凤,怪不得江公子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江闻岸只看着眼前人发着呆,一会儿痴笑一会震惊一会儿又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一直盯着延延看。
  虽然延延真的很好看,但他这眼神未免也太露骨了点吧?
  他微微蹙眉,忍不住提醒道:玉遥?
  哦哦哦他回过神来立马移开视线,看向江闻岸,说道:他说不是自己写的,只说是家乡那边的大诗人作的,可这普天之下哪有人能写出这么好的诗句?真真是闻所未闻。
  而且绯言熟记于心的有很多很多首,若不是他自己写的,怎么可能记得这么多?依我们看,这些不过是他的谦虚之词罢了。
  江闻岸点着头。
  从小到大学过的唐诗宋词,能背出来的确实不少,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很厉害,但是对于现代人来说却是不足为奇。
  听着那人连续背了两三首杜甫李白之后,他愈发觉得绯言就是来自现代的人。
  玉遥,能否
  话音未落,周遭的掌声再次响起来,他抬眼一看,竟是结束了。
  玉遥解释道:绯言许久才念一次诗,有时候还只念一首,今日还算是多的,竟念了三首呢!
  真是任性啊,江闻岸如是想着,耳边又被不绝于耳的欢呼声充斥,原来是因为绯言只一次没有如往常一般目不斜视地下台,反而往台下看了过来。
  他目光所及的方向,所有男子都热血沸腾,纷纷觉得绯言是在看他们,一时间全都正襟危坐,整理起了衣裳。
  旁边的人则是十分羡慕。
  沈延抬起眼,和那人似乎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对视,他看见平静的古谭底下有轻微的波澜。
  绯言只停留了一瞬,目光又落在江闻岸身上。
  这一次没有很快移开,江闻岸亦直接迎了上去,四目对视,良久良久。
  江闻岸心底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好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这给了他一种别样的熟悉感,可是有一块记忆像被封存进了小瓶子里,本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帷幕缓缓落下,江闻岸还深陷在那双熟悉的眼眸里。
  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手上传来微凉的触觉,竟是沈延在捏他的手。
  他回过神来,有些迷茫地看了过去。
  视线逐渐被沈延漂亮的眼睛占据,他始终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玉遥,能否向绯言公子引见一下我们?
  这玉遥面露难色,目光又不自觉瞟向沈延。
  心里暗暗想着这位江公子真是不知满足,有如此人间绝色相伴左右还想着绯言,不过转念一想绯言公子确实有无以言表的魅力所在,他暗自摇摇头。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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