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吧,我以后离他远点就行了。 江闻岸就那么被骂了半个学期,他无法解释也不想解释,只是从此心有余悸,再也不敢去打扰靳言。 靳言手上的那枚铭牌上的漆掉了不少,是高三毕业之前拍毕业照的时候他捡到的,写着江闻岸名字的铭牌。 靳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捡起来保留至今,明明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那天晚上他睡觉的时候发现后背被什么东西硌得很难受,捞起来用手电筒一照才发现就是这个铭牌,这一看,他的眼前天旋地转,再醒来时就已经到了这里,还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人给他发布了两个任务,他才知道江闻岸也来了。 见到沈延时他很震惊。 才知道原来江闻岸只是喜欢那张脸罢了,但他很不赞同江闻岸这样的做法。 * 这几日江闻岸和靳言一起商量着,画出了现代可手动操控的轮椅草图,交给工匠制作。 直到沈延能熟练控制,他们才启程返回燕京。 靳言假借入京办事之名跟他们同行,但并不与沈延同车,只和手受了伤无法驾车的影尘坐同一辆车。 另一辆马车上,江闻岸有些惴惴不安,靳言离自己很近,就像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必须加快任务进度了。 与太子的争斗无法明着来,也无需明着来了,沈延欲报杀父之仇,计划直接从沈时乾身上下手。 江闻岸一切都支持他,并且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一早就给远在边疆的梁子卿修书一封,用只二人之间能看懂的记录方式将事件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并请现下在军中身居高位、颇具威望的梁子卿助沈延一臂之力。 梁子卿的父亲曾是沈时南手下的得力助手,可却随着沈时南的没落被沈时乾弃若敝履,如今他得知当年竟有此等原委,自然不可能不出兵协助。 另有一支加原队伍正秘密赶来,那是索亚的哥哥赞亚带的军队。赞亚与江闻岸是好友,他已表示会全力支持沈延。 此外沈延身后有金玉山庄与长月盟支持,还有陈铭宏陈公公暗中相助,朝廷和江湖势力聚集,宫内和宫外里应外合,此战颇有胜算。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解决。 这也让江闻岸颇为不安。 二人没有耽搁,直接前往回到府上。 但如同料想的一样,朱如果然已经不在了,并且家里的下人说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回来了。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梁子慈也表现得很不对劲,他们出去才多久,结果回来就发现梁子慈消瘦了不少,先前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亦有些散乱,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子慈,发生什么事了? 梁子慈眼神空洞地看着江闻岸,无力地摇了摇头,有些抗拒。 子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不好? 梁子慈的目光闪烁了几下,终于落到江闻岸身上,似乎方才一直没有认真听他说话,眼下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余光瞥了江闻岸身边坐着轮椅的沈延一眼,又摇了摇头。 江闻岸注意到了,他蹲下在沈延耳边道:我送你回去,你先休息一下。 沈延哪里不明白他的用意,当即点了点头,只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现在可以自己转着轮椅行路了。 原来早在江闻岸不知道的时候梁子慈就和朱如还闹过矛盾,原因是朱如衣裳上总是别人的头发,还被梁子慈发现过身上有脂粉味。 梁子慈无名无分跟着朱如好几年,一开始二人的感情很好,可最近却突然觉得有些心力交瘁。 就在你们去云山的第二天,他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 梁子慈说着不自觉红了眼眶,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没让眼泪落下来。 紫钗,我认得这个名字,天香馆的名妓。 听到此处,江闻岸已经哑然。 在他看来,二人一直亲密无间,如胶似漆,他也没想到朱如会做出背叛梁子慈的事。 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梁子慈又是摇头,自嘲道: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先前我们就为这事吵过,只是没敢惊动江先生和殿下,那时他也说我疑神疑鬼。 我也以为是我自己疑神疑鬼,所以那天我什么都没说,帮他换了衣裳擦了身子让他好好歇息。 可是第二日他醒来后又出门了,就像是外头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在等着他一样。 他说着语速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没有跟着他,我只是直接往天香馆去了,没想到真的捉奸在床。 说到最后,他已经有点吃力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