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捂住耳朵了。 不多时,沈延回来,说要再帮他上一次药。 章太医说很快就会没事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江闻岸又猛的坐了起来,章太医人呢? 老臣在这儿。 他正在外边写着单子,给沈延列出一些房/事上可用的药物来,毕竟男子身子特殊,除了缓解不适的药以外,沈延又求了一些助兴的。 江闻岸要叫太医,沈延便许他进来了,不想他不是为自己所求。 章太医,皇上的腿伤多日未愈,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延眼中划过一丝惊讶,继而有些慌乱、心虚。 哼。提到这事,老太医冷哼一声,痊愈与否皆由皇上自己决定,老臣又有什么法子? 江闻岸看了沈延一眼,当即明白了。 恼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眼下想开口训又觉得别扭,最后便只是瞪他。 沈延眼神躲闪,硬着头皮看他,讨好地笑着:会好起来的,很快就会好,先生放心,不会落下毛病。 江闻岸哦了一声,别过脸。 沈延没再说什么,只在他旁边坐下,终于肯乖乖地让章太医查看了。 再不好好用药,这腿怕是不要也罢了。 沈延又看向江闻岸,状似十分乖巧地问他:先生想让我好好养着,我就每天按时换药,日日坐在轮椅上,好不好? 沈延本没指望先生能回应他,毕竟他做错事了,先生生气也是应该的,他也就是自己乐呵乐呵。 没想到江闻岸竟别别扭扭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沈延当即开心得像个小傻子。 都听先生的! 章太医: 没眼看。 江闻岸想沐过浴再上药。 沈延便让人在承华殿内放了浴桶。 宫女太监们倒上道,直接拿了个巨大的浴桶来,四个太监抬进来时,江闻岸都看傻了。 咳。沈延轻咳一声,拦住一个太监装作满不在意地询问道:这桶从前未见过,谁让你们准备的? 回陛下,是陈总管,他说江先生受伤了,大点的桶能伸展开些。 沈延点了点头。 果然是陈公公,他默默在心里记下,一会儿必定要赏他。 江闻岸: 那倒也不用这么大,容纳下两个人已是绰绰有余了。 待他们倒满水,沈延便打发着他们出去,在水中滴入几滴水。 是什么? 章太医给的暖凝露,他说先生体虚,这露水用来泡澡最是好。 他说着便推着轮椅过去,想要下来抱江闻岸。 陛下别乱动了,微臣自己可以走。 陛下,微臣什么的 沈延只想回到那日,将所有赌气的话都收回来。 今日先生关心他的腿,他心虚之余回过味来只觉得甜蜜,想来先生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 只是现下先生跟他如此生分,也是他自找的。 先生,别再叫我什么陛下了,我是先生的延延,先生就如同从前一般叫我延延,好不好? 江闻岸没有理会他,已经走到了浴桶旁边。 沈延有些失落,现下先生还不肯原谅他,那他就再等等。 只是他知道自己等不了太久。 他暗暗叹了口气,推着轮椅跟在他身后,试探道:这桶这么大,可惜先生应当是不愿意与我一起的。 他按着腿,哎,这药敷着都不烫了,可惜章太医说沐过浴才能换药,看来我只能再等一等了。 对于他茶里茶气的疯狂暗示,江闻岸装作没听懂。 嗯,那陛下再等等吧。 沈延:? 这跟我想好的剧本不一样??? 沈延倒不气馁,顺势道:左右在这儿等着无事做,我帮先生搓背吧。 不用。 先生江闻岸又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 那我不洗了。 最终沈延还是灰溜溜地出来了。 他就坐在外头那张小桌子旁,隔着屏风望眼欲穿。 暖光的烛光照射着,将先生的身影映在上头,沈延不禁看得出了神。 先前来不及细想,此刻空闲下来无所事事倒忍不住胡思乱想,想起那日他坐在轮椅上,先生努力吞 吐的模样。 当时只气他不情不愿,如今想起来却是又爱又恨。 又思及后来先生哆嗦着站不住,只能由他从后面揽着腰腹才不至于跌下去。 最后,先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