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狱中,想要官府放人,拿钱来。” 锦笙点头,抛了一颗花生进嘴里,边嚼边道,“没错,这都是小手段,天枢阁里记载的贪污手法和案例多了去了。本朝的重臣没哪个不在册的。” 安怀袖无声地叹了口气。 锦笙转头,抬眸看向安怀袖想要宽慰他一二,岂料一抬眸视线就径直撞进了君漓的眼里,与他堪堪隔桌对视。 她才发现君漓竟一直盯着她,虽然神情依旧……没有神情,眼神也依旧没有温度,但他一个大男人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另一个大男人,是否尴尬怪异了一些? 两相看了片刻,锦笙的眼眶就瞪红了,她认怂地埋下头,伸手一边一只揉起了眼睛。 从君漓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她因埋下头而自然撅起的唇,微卷的弧度,丰润饱满,不晓得一个少年郎为何会有这样粉嫩到娘气的唇形。 她揉的动作很稚气,颇像小孩子刚睡醒的时候,睡眼惺忪,拿白团子般的手胡乱揩揉的样子。 君漓微微勾起唇角,执杯抿酒敛去。 第9章 同处一室气氛尴尬(修错字) 谈完了这件事,顾勰一心觉得这回是时候可以狎个妓了罢,正准备打响指拍手叫人进来,万万没有想到,斜眼一瞥正巧看见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大哥又从袖子里掏掏了一会儿,不晓得掏个什么劲儿的掏出了另一张黄纸。 顾勰一句组织性的“大家聊开心了没,聊开心了就可以狎个妓了”就这么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直憋得他闷出一阵咳嗽,最后紧紧盯着那页黄纸慢吞吞地吐出一句,“安大哥,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上进?是权力的诱/惑,还是金钱的驱策?” 锦笙方才揉完了眼睛就喝了口酒,刚喝进嘴里,看见安怀袖又摸出一页黄纸的时候也是一喷,此时听见顾勰说话简直觉得问进了一干大众的心坎儿,她认真地盯着安怀袖,以眼神示意:安兄,同上所问。 君漓也不禁把视线落在安怀袖的身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能够看出他的好奇。 安怀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温润的面容上不禁也抹了些红晕,他如实道,“子渊拉我走的时候我正在办公,想着就这么走了终究不太好,便从几桩案子里抽了两页纸出来,想着闲暇之时拿来多琢磨琢磨也无坏处。” “敢情这还是我的不是了?”顾勰笑了一笑,抬起酒壶给他倒酒,“来来来,给你再满上一杯,就当做是小弟向你赔罪,耽误了你办公,你大人有打量!” 他这么说,安怀袖哪敢不称他的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话也不能这么说,若不是子渊你带我过来,我又怎会结识阿笙呢?若不是结识了阿笙,我妹妹的事情又如何找到新的线索,还有流寇的案子这样简单我都想不透,明天尚书大人又该数落我见识少、没经验、任不了侍郎一职了。” 好听话谁都喜欢,锦笙笑眯眯地抿了口酒,拿过他手中的黄纸,“那我就来看看罢。” 君漓盯着她笑眯眯的样子,怪异这个少年笑起来两个眼睛像月牙儿似的清甜可人。 锦笙将那页黄纸拿到手里,惯常地扫了一眼最下面的日期,然后蹙了蹙眉,“这是好几年前的案子了啊,我当时只有一丁点大。这么久了你们刑部还没破吗?” 她看完后才惊觉自己竟两次都抢在了君漓的前头,按理说这里君漓是太子爷,身份最重,安怀袖本就是拿出来让大家一起分析的,就该君漓先看才对。 思及此,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黄纸递过去,讨好地眯眼笑了笑道,“草民身在江湖,适才忘了规矩,还请太子爷恕罪。” 君漓扫了她一眼,本想逗她说“不恕”,却见她笑起来实在好看,便用指拈来那页文案,垂眸浏览,话到嘴边就成了淡淡一声,“无事。” 上面只大致记载了一个案子,并不详细,只作概括之用。当然,安怀袖都说了是随意抽取的两张,你还能指望人家把关于此案的所有卷宗记录都搬过来不成。 锦笙已经看过了,说的是有一年朝中颇得陛下欣赏的一位御史大人无故失踪,没有任何征兆,他离开家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