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失踪后也没有任何消息下落,是死是活罔知,但锦笙觉得,多半是已经死了罢。 颇受重用的御史不上朝,皇帝自然要疑惑,派人去了御史大人的家,而御史大人的妻子却说丈夫已经彻夜未归。 皇帝下令寻找,可是一连着小半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简直如同人间蒸发,慢慢地,这件事也就传开了,众口相传,什么离奇的版本都有,越传越悬乎,领悟得道后厌倦红尘,直接归隐山林什么的已经很扯淡了,竟还有传羽化升仙或者堕落成魔的。 后来越传越扯淡,义父一听传言,被皇帝私下召见时推说天枢阁近日事务繁重,直接把这案子推给了刑部和大理寺。 刑部一听传言,顿时在皇帝面前把大理寺好一顿夸,直夸得皇帝听着都不好意思了,便把这件事推给了大理寺。 大理寺一听传言,又说近日案子堆得脱不开身又说刑部办事效率一向高云云,被皇帝告知刑部已经用过这个理由了后就好一阵气闷,直接气出了病,只能卧床休养。 虽然这个病不晓得是不是前一天晚上大理寺丞特意冲了个凉,但他这么一躺,这个案子就无人接手了。 锦笙还记得案件发生的时候自己才八岁,也就是说这是九年前的奇案,她不记事,只隐约晓得义父为了将这个案子完整收入天枢阁记载,好长一段时间都忙得焦头烂额,据说那段时间里汜阳的人都将这个案子贴切地称为‘鬼案’。 顾名思义,就是鬼神作案。因为当时朝中官员之间的相互推脱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大家都不想去查这么虚无缥缈,连个线头头都没有的案子。以至于案子拖得越来越久,民间传言版本越来越多,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怪力乱神之说。 当然,这些说法就是扯淡。 皇帝陛下也觉得是扯淡,义父也觉得是扯淡,刑部及大理寺同样觉得是扯淡。皇帝一听,一拍大腿,太好了,既然大家都觉得是扯淡,那么限你们三个月之内将此案查清,否则就不拉不拉说了一堆令三人都很头疼的话。 “可惜三个月过去刑部和大理寺还是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后来这个案子密封归了档,也就无人提及了。”君漓将黄纸递还给安怀袖,“思蘅想要查这个案子?” 安怀袖思忖了片刻,“我自知能力有限,只拿这个案子练练手,提升自己罢了,如果能解的开,也是一桩好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人又交流了一番这桩奇案,顾勰便喊着上菜,大家一起吃了饭听了曲儿,顾勰觉得终于轮到他喜欢的节目了,响指一打心心念念的都是再一起狎个妓。 然而响指过后许久不见有人进来伺候,花月妍的效率一向是最高的,往常他打个响指七弹指间必定有一溜串儿的美人上门,但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抬眸不经意竟对上了君漓凉气飕飕的眸子,并看见挑眉很好看的太子哥哥朝他微微挑了挑眉,这个神情他很熟悉,大抵的意思还是——你担怕是又想抄书了。 最后的结果便是安怀袖谈了很多公事,尽兴离去,顾勰一个妓都没狎到,败兴而归。然而他走的时候就不明白了,既然只是谈谈公事吃个饭,作什么要约在花月妍呢?害他白高兴一场。 “诶,下雨了!”几人一起下楼,顾勰率先奔到门口,然后转头冲锦笙问道,“阿笙,你是怎么来的?可有人接你?” 锦笙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瓢泼大雨砸在地上弹起几寸高的水花,她蹙眉道,“我是雇马车来的,这会儿马夫应该已经回去了。罢了,等会儿雨停了我再走,你们先走罢。” “这怎么行?岂有把好兄弟一个人丢在这里的道理?!”顾勰正色道,“太子哥哥,你们先回去罢,我陪着阿笙在花月妍里坐一会儿等着雨停。” 君漓走过来凉凉睨他一眼,淡声道,“你看我像是个傻子么。” 顾勰揉了揉鼻尖,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拇指往后一伸,指了指锦笙道,“那好罢,我家和丞相府一条道儿,我送安大哥回去,皇宫和天枢阁顺路,你帮我把阿笙送回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