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女子最了解,贞操就是她这种世家小姐的命,待到醒来,不是你怕她告状,而是她怕你不娶了。一个失去了贞操的女子,除了你,还有谁会要她?” 女声不疾不徐,柔软轻慢,可却处处撩到夏侯赋的心上,撩得他心痒难耐,况且,他也真的很想尝尝杭月瑶的味道…… “迷药我是没了,”靳梨云轻轻踮脚,凑近他耳边,吹着热气,“但欢好助兴的药,还有一些……” 杭月瑶是在一阵奇怪的感觉里醒过来的。 那是一种混杂了热、疼、酥麻、晕眩的奇异感,她吃力地睁眼开,恍惚中看到身上趴在自己身上。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 隐约听见那人笑道:“醒了?” 杭月瑶想推开他,可手脚都好像瘫软一般,没任何力气,头也昏沉沉的,整个人都像在水里漂。 渐渐的,恍惚散了一些,下身的刺痛感慢慢清晰起来,随着身上人的动作,一下,一下,像有人在用锯子划她。 “疼……”杭月瑶听见自己支离破碎的声音,哑得厉害。 “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等会儿就舒服了。” 另一个人的声音。 女人? 杭月瑶挣扎半天,终于费劲地转过头,然后对上一张慵懒暧昧的脸。 自己,身上的男人,躺在旁边的女人,床上一共三个人! 杭月瑶忽然想吐。 似乎她也真的吐了。 因为直接受害者甩了她一个巴掌。虽然朦胧晕眩里几乎没什么真实感,但动手的是那个对着自己从来都只有温柔的夏侯哥哥,所以仍然让杭月瑶觉得很痛。 吐脏的床榻无法再用,两个人便将她弄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仍是那些事情,那些道听途说里都无比快乐销魂水乳交融的事情,可她只觉得难捱,就像一场凌迟,漫长,且看不到尽头。 然而,还是结束了。 她觉得会持续到地老天荒的事情,其实还没有这一夜的雨来得长。 只是原本的绵绵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雨点乓乓的,仿佛砸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个坑,一坑一汪血,到后面血流干了,只剩下干瘪的心,在猛烈的砸打里,碎裂成片,灰飞烟灭。 夏侯哥哥开始诉衷肠了,他说他会负责,会娶自己进门。 可是说这些话的时候,靳梨云就依偎着他。自己已经大概穿上了衣服,虽然无暇去顾及是否整齐,但总归觉得可以开口说话了,但靳梨云却抢先一步笑她:“该看的都看过了,该做的也都做过了,还害羞什么呀。” 她想告诉对方,这不是害羞,是做人最起码的礼义廉耻。可转念一想,与一个帮凶,何必多言呢。 是的,她只是一个帮凶,所以她不恨她。 她也不恨夏侯赋,因为是自己投怀送抱,活该被辱。不,这不是辱,按照眼前二人的说法,这是爱啊。玩都玩过了,他还要娶她,这该是多真的情! 那她该恨谁呢? 看来看去,只剩下自己了。 呵,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说想去屋顶吹风的时候,夏侯赋似乎不大信,但靳梨云信,还帮着劝,让她去吧,她现在心情正乱,静静也好。 她感激地看了对方一眼,是真的感激。 对方回以微笑,那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笑。 六岁那年,父亲赠予她这把“灵月剑”,十年之间,她只用剑杀过一人——便是自己。 第100章 云中杭家(八) 突来的风将灯吹灭了。 毫无预警,就在杭明哲讲到妹妹自刎而亡的时候。 骤然漆黑的房内,只有夜风,与沉默。 没什么可继续再讲下去的了,佳人已逝,墓地芳华。如今最爱的哥哥为她报了仇,但愿天地间会少掉一缕哀魂,但愿某处的好人家里,会多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谨然兄,不想说点什么吗?”杭明哲重新掌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