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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芬,老知青快呕死了,他们到底招谁惹谁了啊。

    正自己郁闷着呢,就见陆明文把草抱到田埂上朝他走来,老知青心头一凛,磕磕巴巴道,“你……你干什么?我没说你坏话。”

    有其母必有其子,他以为陆明文要揍他,拔腿就想跑,奈何腿陷入泥里,焦急间怎么都拔不出来,他抱着头,惊呼,“快走开,再不走我叫人了啊。”

    陆明文脸上闪过尴尬,抬起脚,走向靠主路的知青,红着脸问,“李知青,我想问问喝水的h怎么写,我和四弟给忘了。”

    老知青:“……”他僵硬的垂下手,转头望去,陆明文神色温和,态度谦卑,哪儿像打人的样子?旁边有社员笑,老知青面上挂不住,绷着脸提醒,“陆明文同志,干活呢,你不在自己位置待着,跑过来干什么?”

    “我和四弟默写拼音字母呢,有两个忘记了,想问问你们会写的人。”陆明文本着求学的态度,三句话堵得老知青说不出话来,为啥说不出,因为他看见薛花花背着背篓从竹林来了,他赶紧低下头,当作啥也没说的样子。

    李知青在空中比划了两下,陆明文茅塞顿开,“我想起来了,是这么写的,老四,你看见了没?”

    陆建勋点头,陆明文道谢后,三步并两步回到位置,继续和陆建勋嘀咕,抬头看薛花花割猪草过来,忙给薛花花指猪草多的地。

    薛花花扫了眼田里干活的人,只看所有人齐齐弯下腰,使劲拔草顺着秧田往前走,装作忙碌不已的样子,薛花花心头纳闷,却也没往深处想,“老二,下工地时候挖点泥回家,我有用。”

    “好呢。”陆明文应了声,只看不远处的老知青咚的声跳了起来,“蚂蝗,有蚂蝗。”

    其他知青们身形僵了僵,想到田埂上站着的人,无动于衷的继续拔草,蚂蝗不可怕,写忏悔书才可怕呢!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窝火,都是他妈的梁兰芬惹出来的好事,连村里小孩见到他们都会说‘不干活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写忏悔书’的话,搞得他们喘口气喝口水都是偷奸耍滑给社会主义抹黑。

    回到知青房,见梁兰芬房间的门关着,一伙人不痛快的上前踢门,“梁兰芬同志,梁兰芬同志,你要在房间窝多久,田地的活一大堆等着呢。”

    第二十五章?极品婆婆

    门踹得震天响里边的人都没个反应,知青们气得鼻孔快冒烟了,他们整日提心吊胆的上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生怕不小心遭薛花花逮到,她倒好,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们上工去了她就起床吃东西,他们下工回来,她就躲房间睡觉,既没脸见人,咋不撞墙死了算了?怀揣着投胎重新做人的心态而死,至少保存了知青房的颜面。

    知青们轮番上脚,踹得门摇摇欲坠,梁兰芬有气无力的张了张嘴,胸口闷地难受,趴在床上不停地掉泪,写忏悔书的三天饿狠了,之后不管吃什么肚子都翻江倒海的不舒服,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不是她破罐子破摔,而是站久了会头晕目眩腿发软,稍不留神就晕过去了。

    为了不给知青们添麻烦,她只得乖乖在房间躺着。

    外边的声音越来越吵,天又热,满头大汗的她强撑着身子起床,摇摇晃晃的走到门边,取下门闩,轻轻拉开了门。

    知青们骂得正热火朝天,门忽然打开了,梁兰芬鼓着双死鱼眼瞪着他们,脸色苍白,唇色发青,瘦削憔悴的脸颊布满了汗和眼泪,惊愕过后,知青们脊背发凉,梁兰芬的情形,一看就不好,万一把人逼急了死了,他们可负不起责。

    霎时,知青们一窝蜂的散了,心底再有怨恨也不敢在梁兰芬面前发泄,甚至不敢多在房间逗留,怕梁兰芬有个好歹赖在他们头上,所以宁肯在庄稼地待到天黑也不愿早早回去,哪怕下雨,他们也尽量出去串门。

    男知青们还好,去陆建国家里请教种地的方法,女同志们就惨了,她们平常很少和生产队的人走动,贸贸然上门聊天太尴尬不说,家里年长的妇女还以为她们有什么目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女知青傻了才上门看人脸色呢。

    她们倒是想起同为知青的李雪梅了,可李雪梅家里成分不好,刚来生产队,她们好多人都说过她坏话,拉帮结派的排挤她,猛地厚着脸皮上门,她们抹不开面子,想来想去,把眼光聚集到了罗梦莹身上,罗梦莹和陆红英关系好,两人时常聚一块讨论拼音字母,薛花花带领全家扫盲开始,陆红英时常跑田里问罗梦莹问题,罗梦莹去陆家串门太自然不过了。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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