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的,总能多得到很多信息。 祁叔玉礼貌地道:“稍候。” 夏夫人便说:“我即遣人去请,然而女郎年幼,是否要请她的母亲一同过来呢?”她下意识地认为女杼不是一般人,不免多加重视,并不似对寻常人那般不经父母同意,便唤子女前来。 女须与夏夫人说话便冷静了许多:“那是再好不过啦。” 姜先也冷静了下来,从进门到现在,大部分的对话是由女须来完成的,他自己果然就是个借口而已。既然如此,那就先装作懵懂好了,让女须与夏夫人客套去。而祁叔玉这里,则是容濯与他打暗语,这里面的门道,姜先还没有全部掌握,只作观摩。 ———————————————————————————————— 府中执事到女杼处传话之后,女杼也是一怔:“公子先?”旋即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点点头,“知道了,我们收拾一下就过去。” 执事多一言不催,转身在门边檐下垂手等候。 女杼叫过儿女来叮嘱:“不要多说什么话,希夷与公子先打个招呼,说些游戏一类就可以了,姬戏的事情,略提两句,不要多抱怨,要称赞申王。记住,不要说‘你们的王’,在这里,申王就是王。阿应……嗐,我以后得教你每天多说点话才行。” 卫希夷好奇地问:“称赞王?” “对,公子先住在宫里,不经王的允许,他怎么能出得来呢?他的随从都丢光了,现在身边一定都是王的人。你同他抱怨,也是给他惹麻烦。现在不是我们以前,讨厌谁,直说出来也没关系。好话对什么人都能讲,坏话只能对信得过的人说。” “啊?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对呀,以前我们能随便说,因为谁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现在不同啦,你要想能够时时刻刻说心里话,不需要避人,就要有力。明白吗?杀人立功是有力,祖先荣耀是有力,自己的名声也是有力。可你还小,想自己有力,还需要时日。” 卫希夷反应了一会儿,郑重地道:“我明白了。” 来不及说更多,女杼将二人的衣裳头发拢一拢,一手一个,牵着请执事引路前行了。 到得正堂,堂上言谈正欢,虞公涅还是靠着叔父,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姜先。姜先却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祁叔玉请教更私密的事情,夏夫人询问姜先之衣食,又问他路上的经历,不住称赞姜先虽然年幼,却是十分懂事。 姜先涩然:“父母不在身边,不得不如此耳。承欢膝下,我也是什么都不想去理会的。” 夏夫人忽然道:“呀,来了!” 姜先一阵紧张,下意识地摸摸领子、摸摸头上的小冠。他还没正经认识长辫子的母亲呢! ———————————————————————————————— 卫希夷虽得了母亲的叮嘱,依旧还是那个活泼的长辫子也没有错。 姜先之前还担心,她才死了哥哥,会不会受到很大的打击,然后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之类的。近前一看,发现她依旧精神得要命,气色比自己好上许多,完全不像是受到打击的样子。 人有事忙的事情,什么担心啊、忧伤啊,都会被冲淡许多。这一昼夜,卫希夷先与姬戏干了一仗,再到宫里告了黑状,和祁叔玉等人一起坑了姬戏父子一把,继而与母亲合作,又坑了姬戏父子第二回。实是没有闲暇去被打击。 倒是姜先,日夜愁思,气色不是很好。 在女杼的带领下见过礼,卫希夷老老实实在呆在母亲身后,悄悄打量室内众人。女杼先谢过姜先:“多亏公子携小女北上,我们母女才得团聚。” 姜先紧张得要命,光洁的额头上也沁出点汗来,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亏,是亏得她带我来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