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不上谈资了。 卫希夷往夏夫人面上一看,犹豫了一下,道:“我看阿嫂也不大能坐得住的样子?” 夏夫人没好气地道:“还不是那个新夫人?她自家是尝到甜头了,还要将她妹子塞给太子。太子那里,也是她该插手的吗?”何止是夏夫人坐不住了?夏伯等人也忧心忡忡的,这不,与陈侯一道来了。 哗!这下卫希夷坐不住了,挺直了上身:“什么?她怎么能?她怎么敢?阿莹知道吗?” 夏夫人苦笑道:“她在城外,谁也不知道她自己的意思。不过我看,车正是有些意动的,只是不知道幼妹的脾气会不会与他拧着来而已。”太子嘉旧年娶妻于夏氏,是元后的亲侄女,夏夫人的幼妹,夏夫人也很不开心。虽不知太子嘉原不愿意接收小妈的妹妹,众人却担心申王会下这样的命令。申王本来对女媤也是可有可无的,不是也突然变了卦了吗? 卫希夷失笑:“原来,今日大家都在装着镇定呢。” 夏夫人也笑了:“是呀。” 卫希夷道:“我和阿莹有过约定,我此番前来,一是为中山之事,二便是要与阿莹商议,回去报仇的。她怎么会愿意留在这里?” 夏夫人道:“果真如此,反倒好了,我愿助她一臂之力,离开车正的掌握。可是,希夷,人是会变的,你得从她那里得到实信才行。你哥哥总说,王还没糊涂到对新夫人言听计从,我却不能不多担心。” 卫希夷道:“我本就打算到了天邑见过你们就找她的,没想到先得见王,她现在哪里?我这就派人去。” “好,”夏夫人一桩心事了却一半,更有心情与卫希夷闲聊了,“哎,你说,车正的幼妹是不是真有点本事呀?她当初那么地不情愿与她姐姐往来,宁愿走,如今倒是应验了。城里虽然蛮女长蛮女短地说着,却都讲她有些骨气的。” 卫希夷脸色可不好看:“在蛮地,王后,哦,就是许侯的女儿,可是极重尊卑贵贱嫡庶之仪的。南君有位自幼就在一起的……嗯……算妻子吧,蛮地原本姐妹同嫁,没什么嫡庶之别,自她嫁过去,便有了。” 话说到这里,夏夫人与太叔玉都听明白了,原本极力分嫡庶,恨不得将侧室踩死的人,亲手将女儿将去给老王做妾。哪怕此间之妾与南君那里并不相同,哪怕南君的侧室们也不是任由许后欺凌…… 夏夫人一脸惊骇地道:“世间竟有这样的母亲吗?” 还真有,卫希夷还能告诉夏夫人,为了让女莹听话,许后能把八岁的女儿塞小黑屋里关到傻。 几人面面相觑,末了,夏夫人道:“哎呀,说了这么多的话,天都晚了,好生安歇吧。希夷的屋子已经准备好了,还在原来的地方。” 一夜无话,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次日一早,卫希夷便派人到了驿馆,将任徵与风昊为她钦定的魁梧男子长辛唤了过来,让长辛和庚二人跟随太叔玉派的引路人出城见女莹,约定见面等事宜。而她自己则与任徵一道,去拜会姜节。 ———————————————————————————————— 姜节的府邸还是六年前的模样,人比六年前略瘦了一些,说不上变得更好了还是变得更坏了。天邑时局如此,他又与申王沾了一点亲,委实无法精神得起来。见到师妹和师侄,却还是高兴的,亲自站到门口来迎接。 一见到卫希夷,吸了一口冷气:“我说怎么乘车来了,这个样子要是在外面露面,明日就要被公子王孙围起来啦。” 卫希夷道:“这个师门没救了,总是互相埋汰。” 姜节笑道:“夸你还不好?” “你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吗?” “说不过你,进来吧,别堵着我的门儿,还有没见过世面的呢。” 进得府内,宾主坐定,姜节先问风昊等人的情形,互相致意完毕才说天邑中的事情。“祁叔亲自迎你去了?他是个好心人,做事从来周到的。我本也想去,唉,却是被召去又卜了一回,且往外面占卜合适的地方筑坛,没能走开,昨夜才回来。” 卫希夷问道:“卜了什么?出兵?祭祀?” 任徵的耳朵也尖了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