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蹩脚,这般宋辞,斤斤计较得像个不明事理的孩子。 阮江西笑出了声,用指尖挑着宋辞的下巴,语气肯定,满覆笑意:“你在吃醋。” 宋辞沉吟,眸中笼一层吊灯的暖色,片刻,他点头:“是。” 宋大塘主堕落得好彻底啊,居然沦落到和一只胖狗吃醋。 他不否认,他居然因为一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吃醋,太有**份了。宋辞有些别扭地别开眼,不看笑意生辉的女人,直接把她捉进怀里,凑在她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脖子,强硬地命令:“不许笑。”说着,有一些没一下地舔着她的耳垂。 如此模样,阮江西觉得,她的宋辞与那只宋辞,撒娇讨好时是有些相像的。 阮江西不动,歪着脑袋靠着宋辞肩上,脖间痒痒的,她忍不住扬起嘴角,笑得越发轻快了。 宋辞有些微恼:“为什么要给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取我的名字?”嗓音,低哑,却别扭又沉闷。 宋辞着重强调了又蠢又丑的胖狗,可见,他对阮江西那只与他重名的狗有多耿耿于怀。 阮江西偏着头,微微仰着下巴,细细看宋辞的侧脸:“千羊也问过我为什么给狗狗取那样的名字。” 宋辞眼里,似乎浸了一汪四月的水,微暖。 “宋辞。”她唤着宋辞的名字,柔软又缠绵,凑近,将唇轻轻贴在宋辞耳边,她轻语呢喃,说:“因为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我叫你名字的时候,没有人应我。” 她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说,我叫你名字的时候,没有人应我。 于是,她给她的狗狗取名叫宋辞。 猝不及防,阮江西的话,撞击宋辞所有的感官,让他溃不成军。宋辞想,他的女人太会攻心了。 除了投降,宋辞无能为力。 宋辞抚着她的肩,眉间所有沉闷全部散去,大赦天下:“我可以允许它叫宋辞。”唇角高高翘起,柔和了平日里总是冷沉凌厉的眼,宋辞又说,“这样的话如果你以后经常说给我听,我可以不宰了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 无疑,宋辞很喜爱阮江西的情话,无疑,宋辞也很讨厌那只胖狗。依旧再一次强调,又蠢又丑的胖狗。宋辞表明,就算他妥协,那只狗,也不得圣意,随时可能被斩首。 真固执,幼稚得像被抢了玩具的孩子。 阮江西笑盈盈地答复:“我替我家那只胖狗谢宋大少不杀之恩。” 宋辞反驳:“不要口头的。” 阮江西乖乖看着他。 他放软了语调,音色嘶哑:“江西,你陪我睡一会儿。”抱着阮江西,宋辞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呼吸很重,眉眼松懈之后,尽是疲倦。 阮江西拉着宋辞躺在沙发里,给他脱了鞋,又脱了他的外套,宋辞很配合地抬手,枕着阮江西的腿,抱着她的腰:“别动,让我睡会儿。” 阮江西不动,任宋辞抱着:“很累?” “嗯。” 分明很累很累,宋辞却舍不得阖上眼睛,就那样躺着看她,伸出手,拂着她的脸,凉凉的指腹下,微暖的肌肤,他微微蹙了蹙眉:“好像瘦了。” 阮江西笑着摇头,抓着宋辞的手,也不动作,就那样覆着他的手背,任宋辞动作:“明天没有通告,你要不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其实,明天有通告,阮江西只不过是想陪陪她的宋辞。 她可能并不擅长撒谎,睫毛颤动得厉害。宋辞也不揭穿她,心情很好,勾起唇角,拉过阮江西的手,放在唇边:“你想吃什么?” 阮江西想了想:“火锅。” 宋辞回应:“我们明天去吃意大利面。”亲了亲她绑着绷带的手腕,眉又蹙起。 阮江西抿着嘴,不太愿意。 宋辞笑着,解释:“你的手还没有好,要忌口。” 阮江西想了想,还是乖巧地点头,俯身瞧着宋辞,灯光落在他眼里,隐隐看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