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红血丝,眼睑下落了一层深灰的暗影,阮江西拂了拂宋辞的眼:“宋辞,不要在这里睡,去床上睡。” 宋辞翻身,侧着抱着阮江西的腰,嗓音有浓浓倦怠,半阖着眸子:“睡在你床上,我会失眠。”声音渐弱,宋辞说,“尤其是你还在旁边,我不敢保证还能只是睡觉。” 毫不掩饰,他对她的**。 阮江西脸微微有些发烫,在暖黄的灯下,透着淡淡的驼红色,安安静静的,并不说话。 陆千羊剖析过她家艺人:别看阮江西对宋辞就像烧了一把火,轰轰烈烈来势汹汹,可她骨子里到底是个优雅的贵族,有着贵族的保守与羞涩,某些黄色的火苗,顶多只是有点火星子,阮江西燎原不起来。 陆千羊还补了一句:当然,如果宋辞点一把小火,绝对会烧起汹汹大火。 不得不说,狗仔队队长的人物分析,真特么准。 见阮江西羞赧,宋辞便不再逗她,在她怀里翻了个身:“等我睡着之后,你再去睡。” 阮江西思索了一下:“那我陪你睡沙发。”随即,躺在了沙发里侧,搂着宋辞的脖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偎着他。阮江西似乎很累,很快便睡着了。 宋辞自然求之不得,美人在怀心猿意马,即便是受罪,他也甘之如饴。 果然,抱着阮江西,宋辞失眠了,满眼青黛,却抵不过心头微痒的心悸,身体很快便起了反应。叹了口气,他搂着阮江西,什么也没做,听着耳边她轻微的呼吸,侧着身子撑着下巴看着她睡颜清婉。 即便只是看着他的女人,宋辞也觉得餍足。许久,拿出手机。 “宋少。”电话那边,张晓恭恭敬敬。 “我家江西的手,”屋里灯光昏暗,墨黑了宋辞的眸,“是谁?” 挂了电话之后,宋辞轻轻躺回沙发,让阮江西枕着他的手,撑着脸,看着她:“傻瓜,美人计没有用,你是我的女人,谁都不能欺负。” 俯身,将唇落在阮江西嘴角,轻轻舔吻,不敢太重,又忍不住太轻, 大概是阮江西家的沙发太小,宋辞又脚长手长,有些拥挤,阮江西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夜半后,宋辞还是抱她去了房间。 最后,宋大少还是睡了阮江西的床,如他所预料的,兴许这两日来累积了太多念想,他一夜无眠。 当然,当夜无眠的,还有厕所里那一只。宋小少那只胖狗在厕所挠了整整一夜的墙,哼哼唧唧地肆意忧伤。 第二天,天际乌云密布,似乎大雨将至,深秋的天,很善变。 阮江西早上醒来,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枕边还存留了温度,她笑了笑,揉揉凌乱的头发,起床,然后便看见自己的屋子里到处都是宋辞的私人用品,书桌上的电脑,床头柜上的杯子,地上,宋辞专用的地毯,不算太大的衣柜,也被宋辞征用了一半。 阮江西有些怔忡,宋辞从浴室里走出来,裸露着上身,十分自然地走到衣柜前,拿了件灰黑色的衬衫,递给阮江西,说:“你给我穿。” 阮江西傻愣愣地接过质地柔软的衬衫,抬头,看见宋辞有些白皙却健硕的上身,立刻无措地低头,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你怎么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也不抬头看宋辞,笨手笨脚地给宋辞套上衣服。 宋辞微微俯身,乖乖配合阮江西不太顺畅的动作:“我说了,以后不让你一个人住。”难得多给了一句解释,“以后我会经常来,这样方便。” 经常之外的时间,自然是阮江西去宋辞那里,总之,宋塘主就这样单方面地宣布了同居。 雷厉风行,先下手为强,是宋辞惯用的行事手腕。 阮江西很听话,很听宋辞的话,根本完完全全不反抗,欣然接受了宋塘主如此暴君的行径。 后来,陆千羊知道了,只叹她家艺人没出息。 是啊,没出息,一件衬衫穿了五分钟,扣子都没扣上,低着脑袋,红着脸,不怎么敢看宋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