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安只是挥挥手。 宋辞将阮江西揽进怀里,转身而去,越走越远,自始至终,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 “宋辞。” 于景安几乎脱口而出,喊出这个名字,认识那么多年,记忆里,是第一次这样用力又专注地喊他。 宋辞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视线依旧锁着阮江西:“她是谁?” 于景安失笑,她与宋辞相识那时,阮江西还未出现,他却问阮江西,她是谁? 她是谁……于景安都不记得过去那么多年,宋辞问了多少次这个问题,每一次都是这种无波无澜的语气,很冷,没有一点温存。 阮江西说:“她是景安,于景安,你们以前认识。” 宋辞不经考虑:“不记得。”他似乎兴趣不大,催促阮江西,“我们进去。” 大概经由了阮江西的口,以后宋辞能记住于景安三个字了,于景安笑得无奈。 阮江西对于景安颔首示意,便任由宋辞搂着她离开,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宋辞,对阮江西却话很多。 “等会儿,你就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要去。” “只是检查,你不要担心。” “如果无聊,你就在我身边睡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放催眠乐。” “检查完之后,你也要陪我,今天不要工作。” “江西……” 竟不知道,那样冷傲寡情的宋辞对着阮江西时,会这样温柔似水,这样宠溺得一塌糊涂毫无底线。 于景安苦笑,这还是她认识了七年的那个男人吗? 她第一次见宋辞,是在她18岁的成年礼上。母亲是个温婉的江南女子,曾笑着说,今日赴宴的都是世家翘楚,也不知道谁家少爷能在我家姑娘成年礼上得她一眼青睐。 于景安知道,这成年礼,亦是于家的联姻宴,是阿谀奉承的商业酒会,她并没有什么兴趣,穿着母亲精心准备的裙子,单独一人躲进了后院,灯光很暗,她却一眼便看见了角落里的少年,灯光照不进,只有一个轮廓。 一个模糊的轮廓,让于景安想起了母亲的话:也不知道谁家少爷能在我家姑娘成年礼上得她一眼青睐。 她并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哪家客人,走上前:“很无聊吗?你一个人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 少年抬起头:“你是谁?” 他生得很精致,漂亮得像橱窗里的人偶,有些不真实。 不等于景安介绍,一个声音插过来:“景安。”于景致从几米外走过来,站到少年身侧,“她是于景安,我的堂姐,今天生日宴的主人公。” 宋辞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哦,还是那三个字:“不记得。” 后来,她知道了,他是景致的客人,是她的病人,是宋辞。 后来,后来,每次他们见面,似乎都摆脱不开这三个字。 “于景安。” 于景言站在另一侧,喊了一声,只是于景安不知道在想什么,魂不守舍一点反应都没有。 伸手在于景安眼前晃了晃,于景言挡住她的视线:“在看什么?那么出神。” 于景安脱口而出:“阮江西。” 三个字,瞬间惹毛了于景言:“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三个字。”他嚎叫,“老子和这个女人势不两立。”都是这个女人,害得他验了半个月的尿,士可杀不可辱,这口气,于景言哪里咽得下去! 于景安一个白眼扔过去:“力气没处使的话,你可以滚进去再验几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