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他说这话时,眼神凌厉狠绝,陈北南的能耐她是知道的,如果这事他要查,早晚会查到自己头上来,到时候别说回城里,怕是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他查到什么,现在还有一件事迫在眉睫,她必须先去了结了知道太多事情的朱玉华,一旦她醒了,余桃一定回来找她了解那天晚上的事情,而她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姜香梅和马方瑶的死和自己有关。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所以朱玉华绝不能活着。 因为朱玉华烧伤的比较严重,还吸入了大量的烟雾和灰尘,所以她现在还没有醒,并被独自安排在了一个房间,沈国珍忍着疼痛一步一步的向朱玉华的病房走了过去。 因为脚上的伤,她走的很慢,现在正是朱玉华脆弱的时候,她的家人还没有来,身边自然没有什么人看护,自己现在动手是最合适不过的机会,如果时间久了,她醒了,难免不会乱说,而且再过几天她家人来照顾她了,自己就没有好机会动手了。 她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正想打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国珍。”就在这时听到背后有人唤她的名字,沈国珍一愣,连忙松开了压在门锁上的手,靠在墙壁上。 不一会儿,聂文生从她身后走了上来,看着她虚弱的靠在墙壁上,连忙扶住她,心疼的问道: “你要上厕所怎么不叫我?” 沈国珍抬头看了看前方的厕所,连忙顺着他的话解释道: “你睡着了,白天那么累,我不忍心打扰你。” “什么麻不麻烦的,以后别这样,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叫我,我……我都没都愿意帮你做的。”聂文生说完脸微微泛红。 沈国珍一愣,她又不傻,自然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脸上保持着一贯的优雅谦和,连忙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声: “谢谢。” 聂文生扶住她往厕所的方向走去,到了门口,沈国珍自己进去了,聂文生在外面等着。 进了厕所沈国珍的脸色瞬间暗淡了下来,这聂文生真是多管闲事,要不是他突然冒出来,自己怕是已经得手了,怎么他以为他救了自己,自己就会以身相许吗? 他家里的条件沈国珍可看不上!不过现在自己受了伤,身边正需要人照顾,自己可没那么傻,现在去和他撇清关系,她都想好了,对聂文生,自己不拒绝,不接受,时不时可以给他一点希望,这样吊着他,享受他对自己的好就行了。 现在暂且留着朱玉华的命把,朱玉华素来胆小怕事,等她醒来,自己再吓唬吓唬她,短时间内她也不敢把自己打伤姜、方二人的事情说出去。 但是她的命是绝对不能留的,她看看自己烧伤的手和脚,知道现在想让她死还有点难办,后面再想办法了结了她吧。 第二天一大早,余桃和陈北南还没有起床,就听到门外有敲门声,余桃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门,见张秋萍带着傻弟站在门外,不自觉往帘子后面看了看,还好昨天拉了张帘子,不然让张秋萍看到那张气垫床怕是不妥了。 “妈,你怎么来了 ?”余桃问道。 “你这丫头,可把妈吓死了。”说着张秋萍眼里不觉蒙上了一层雾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儿。 “姐姐……”傻弟叫了余桃一声,快速的扑到她怀里。前天他见妈哭了一夜,还给他说姐姐永远不能陪他玩了,他似懂非懂, 看到妈哭,他也哭。后来哥哥回来了,说了什么妈又哭又笑,说今天带他来看姐姐,他可高兴了,又能和姐姐玩了。 “我没事,你……进来坐吧。”余桃怜爱的抚摸着傻弟的头,看了看张秋萍,说的有点艰难,现在自己住在陈北南这里,并不方便,但毕竟是自己“亲妈”,不让她进去好像说不过去。 张秋萍也不推辞,走进屋里来,看到帘子的那一刻有些惊讶,继而仿佛像松了口气,神色放松下来,她的神情全数落在了余桃眼里,她知道张秋萍心里的想法,毕竟自己是和陈北南还没有结婚,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