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两人做没做什么,这样住在一间房里,总归来说并不妥当。 “妈给小陈带了些鸡汤过来,他为救你伤了手,要好好不补补。”张秋萍说完把肩上的布袋,放到桌子上,并把里面的碗拿了出来,一共两只海碗,一碗装肉,一碗装汤,看这分量,怕是一整只鸡都拿来了吧。 “谢谢妈。”余桃轻声说到,抬头像帘子望了望,陈北南这两天太累了,睡得很沉,竟然没有醒。 张秋萍看了看余桃,又看了看那帘子,知道自己在这里也不太方便,于是站起来对余桃说: “妈见你没事,就放心了,那妈先回去了,你送送妈吧。” 余桃知道张秋萍是有话给自己说,但是在这里显然不太方便,所以才叫自己去送她,其实她要说什么,余桃心里清楚,无非是她和陈北南这样住在一起不合适之类的。 “好,我换件衣服。”余桃说完,回到床上,拉上帘子,很快换好了衣服,三人往楼下走去。 傻弟拉着余桃的手,傻傻的笑着,有姐姐在真好。 “桃儿。”张秋萍轻声的唤了女儿一声,继续说到: “你和小陈同志怎么打算的?” “……什么打算?”余桃有些疑惑。 张秋萍见她这个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没有想到余桃真的和陈北南住到了一起,虽然今天看他们像是没有睡在一起,但是在这乡下,住一间房了,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女儿都只有嫁给陈北南这一条路了,而且要越快越好,于是把话说得更明白了: “你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就这样和他住在一起,还没打算?” “这事,知青点不是被烧了吗?就这两天应该给我们重新安排宿舍吧,我很快就会搬出来。”余桃并没有说自己和陈北南的打算,只是说会很快搬出来。 “你告诉妈,是不是陈北南还不想和你结婚?”余秋萍知道哪个女人不想要个名分,女儿都和他住一起了,自然是打定主意是要嫁给他的,现在她却不提结婚的事情,多半是男方还没有拿定主意。 “妈,你别急,我……”余桃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秋萍打断了: “不急?我怎么能不急呢?你这样和他住一起,名不正言不顺的,有没有想过我和你爸,我们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骂,你要是不好意思去和陈北南说,那……妈去说。”张秋萍在村里住了一辈子了,深刻的知道名节对一个女人是多么重要,前天晚上看陈北南冲进火里去救女儿,想必他心里女儿是很重要了,自己去说,他一准儿答应。 “你哥哥和英英的婚事定在这个月月底,我看你和陈北南也选个日子,先把酒席办了,你们两个年纪还没到,拿不了结婚证,就先摆酒席吧,村里人都是这样的,也没人笑话。” 张秋萍开始说自己的想法,这事昨天晚上她已经和余中石商量过了,今天过来,一则是给陈北南送鸡汤,另一个目的就是给余桃提她和陈北南结婚的事情。 “我和陈北南商量商量吧。”余桃说到,她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张秋萍,她一定会喋喋不休的给自己说个没完,现在先稳住她,再拖一拖,等到高考后就好了。 听女儿这么说,张秋萍终于松了口气,儿女的婚事,自古就是父母心里的大事,现在儿子女儿都结了婚,而且对象都不错,她和余中石就了了两桩心事。 余桃送走了张秋萍后,回到房间里,陈北南还睡着,她将鸡汤端去了厨房,准备热一热,顺便再去食堂买点早餐,一会陈北南醒了就可以吃了,张秋萍刚刚给她说的那些话,她并不打算告诉陈北南。 这边沈国珍吃了聂文生送来的早饭,医生正在给她换药,忽然一个护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对医生道: “杨医生,12床的余美兰又闹起来了,不肯吃药,还动手打人。” “那个泼妇她要干什么?”杨医生面上一沉,快速的帮沈国珍换了药,和护士走了出去。 “余美兰”沈国珍在心里重复这个名字,一张尖酸刻薄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