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简单粗暴的方式,将老袁和娶了方如兰丫鬟的陈大海关起来,严刑拷问。 老袁几十岁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嗫嚅着为自己申辩:“我家几代人都在侯府做事,向来忠心不二,要是让我知道谁想对侯爷不利,我就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绝不饶了他,又怎么可能被人指使去害侯爷。” 陈大海则愤愤然:“二爷,我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侯爷看中我的手艺,给我这份能养家活口的活计,那我就不可能背叛侯爷,方姨娘肯把大丫鬟嫁我,也是看中我在侯爷面前有几分体面。若是我受她唆摆去害侯爷,那不是本末倒置,自绝死路么?” 马倌也分三六九等,有些只负责打杂,陈大海则不同,他生在草原,对驯马养马皆有一番本领,自然被爱马成狂的君恕看重,那死了的大宛马刚买回来时,便是由陈大海负责□□。 眼看两人又是各有道理,拒不承认,君念气急,心一横,抓了老袁的孙子和陈大海的儿子威胁他们,结果就是两人抢着认…… 正乱作一团,侯府大总管来报,说有个马倌趁着午休时候意图翻墙溜走,被巡逻的护卫逮个正着。在护卫长的审问下,那人已经承认自己收了方姨娘的银子,趁昨晚值夜的时候把银针混在草料里喂了马。至于方姨娘的动机,他则一概不知,肯铤而走险是因为在外面赌钱欠了高利贷六十两银子。这马倌是个打杂的,月银才三百钱,哪里还的起,眼看利滚利,数目一天大过一天,就是典妻卖女也填不上窟窿。正是一筹莫展之际,恰好方姨娘找上门来,不但允诺事成后筹以重金,还肯先帮他还一半债,简直是雪中送炭的仙女娘娘,那人感恩戴德,怎么可能不答应。 “二爷,跟我去见老夫人吧,侯爷和方姨娘都在那儿等着您呢。”大总管如是说。 君念到了福佑居,见方如兰跪在堂屋地上,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她见到君念进来,就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道:“二爷,我真是没想过害侯爷,我就是昨个儿听说双姐儿做梦梦见侯爷坠马,想着若是那马出了事,应了梦,凭太太与马房老袁的关系,能给冤枉她一般,给她添点堵。我真没想过害侯爷,我怕伤了侯爷,还特意嘱咐过一定要让那马在夜里死了去,绝对不能有差错。” 从前君念最喜欢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时却只觉得恶心,一脚踢开她,怒斥道:“我问过你的,那时候你又不认,现在再说什么都没用。” 方如兰转而求助老夫人:“老祖宗,您从前对我最好,您一定明白……” 老夫人厌恶地拨开她攀上膝头的手,沉声道:“从你坚持要给二爷做妾那天开始,我就告诉过你,咱们家不兴贬损亲戚家的姑娘做姨娘那一套,所以到底是做亲戚,还是做姨娘,你只能选一样。既然当时你选了后者,那就得安守一个姨娘的本分。如今你犯了事,自然由你主母发落你。我只是你主母的婆母,她房里的事我不插手。” 贺氏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伶俐地接过了话茬:“因妒乱家,是七出之罪,连正室犯了都要被休弃,何况方氏只是个姨娘。二爷,咱们不能再把她留在家里,你没意见吧。” 君念不及回话,就听方如兰哭求道:“二爷,就算你不念在我这些年伺候你的份上,至少也要念在我们女儿无忧的份上,她小小年纪就没了娘的话,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不提无忧还好,一提起反让本有些犹豫的君念下了狠心:“女儿有你这样的娘,迟早要被教坏了,我这就去写放妾书。” 事情的结果传回正院的时候,无双正由杨氏陪着给铜钱喂奶。 楚曜送豹猫时就与君恕说定,每天定时定候送铜钱娘亲的母乳来,所以小家伙吃得好,营养足,长得也快。日下午睁开了眼,摇摇摆摆、慢慢吞吞地在篮子里爬来爬去。无双伸手逗它,它就围着她的手指团团转,搔搔它的下巴,它就舒服得仰头眯眼,喵喵直叫,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听了孙妈妈的回禀,杨氏不由唏嘘道:“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方姨娘那人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做起事来这样蠢笨。” 说机灵,还是杨氏不愿造口业,故意说得好听。当年的事情一家人谁不知道,在老夫人院子里住着,竟然住到最后勾搭上了二爷,这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姑娘家敢干能干的事情。 既然本就是个出格的女子,如今再做出什么不像话的事情来,都不算意外。 杨氏只是庆幸,好在丈夫没被连累,改日应当去庙烧香,感谢菩萨保佑。 “那二姐姐该怎么办?”无双奶声奶气地问。 孙妈妈叹气:“听说要送去白姨娘屋里。” 无双体贴的帮吃饱喝足的铜钱擦了擦嘴,一边给它顺毛一边回忆。方姨娘买通的马倌是昨天夜里动的手,而上辈子那匹马在昨天白天出事后便被护卫射杀了,即是说方姨娘与爹爹坠马的事情并无关系。 至于二婶,虽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