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坐。” 便如同朱氏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怎么往甘棠院去一样,谢安娘也是鲜少来到三房,朱氏脸上带着殷切的笑意,内心实则在揣度她的来意。 打量了一眼谢安娘主仆,视线落在那木匣上顿了几秒,便见朱氏问道:“安娘今日可是得闲了?你可是难得来三婶这儿坐坐呢!” 谢安娘将云珰手中的匣子接了过来,脸上挂着笑容道:“三婶前几日送来的布料很是好看,我瞧着甚是心喜,便拿来做了几个小香囊袋,三婶看看,可是喜欢?”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小匣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的石榴红小香囊,瞧起来甚为精致小巧。 朱氏望了过去,顿了顿,十分欢喜的拿起其中的一个,赞道:“安娘可真是心灵手巧,这么些小玩意儿可得花费不少功夫吧!” 还以为这里面是甚么宝贝!就几个破香囊,能有甚么好看的,只是她家闺女的亲事可还得拜托谢安娘,她便只是心中暗自吐槽,脸上却依旧带着满满的笑意。 谢安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朱氏,自是没有漏过朱氏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朱氏从进门起,便拿眼睛睨了那匣子不下三次,依得朱氏贪财的性子,现在见得里面并不是甚么珍贵之物,失望之情自然是在所难免。 而朱氏毫不犹豫便伸手拿起香囊地动作,不带一丝的凝滞,仿佛并不知这上面是浸染过慢性□□的,这倒是与她想象的有所不同。 依着她这三婶藏不住事的性子,若是看见匣子里的石榴红香囊,瞧见那眼熟的布料,不说大惊失色,可心虚怎么也是避免不了的,现下倒是不见半分惊慌失措,还一点也不避讳的将那香囊拿在手中翻看。 谢安娘微微蹙眉,从这情形看来,下毒之人也许并不是三婶,而是另有其人? 也对,这布料经手的人定然是不止三婶一个,这中途若是有人不怀好心,暗中做了手脚,也未曾不可能。 想到这儿,谢安娘便装作不经意地说道:“也是三婶眼光好,选了这匹出色的料子,做出来的香囊也好看。我倒是颇为喜欢这种布料,就是不知三婶是何处得来的?也好让侄女去挑挑。” 朱氏闻得谢安娘的问话,咬咬牙回道:“你若是还是要,我库房中也还剩那么几匹。” 有求于人,难免就先得对人有求必应,朱氏想到自己库房中仅剩的那几匹存货,又得送出去,便是一阵肉疼,可为了她家闺女,她认了! 而端着茶点前来的水霞,乍一见到朱氏手中的石榴红小香囊,便觉有点眼熟,待走近一瞧,见得木匣中另两个小香囊,心下却是不由一震。 连端着茶水的手都不由有点抖,见得谢安娘一双沉静明亮的眸子望过来,心下一阵心虚,生怕人看出什么,赶紧低着头,上了茶退至一旁。 谢安娘本也没怎么注意到那上茶的丫鬟,可那丫鬟手抖得厉害,她便多看了一眼。这一看便察觉到了水霞眼中的惊慌,倒似是做了甚么亏心事,被债主找上门了! 她又见得朱氏说是要将剩下的料子给她时,眼中那明显的不舍,可真是符合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性子。 便微微一笑道:“三婶客气了,这倒不必!” 说罢,便又指了指朱氏身后站着的水霞:“这个丫鬟倒是眼生得紧?” 朱氏见她没追着讨要那剩余的料子,心下舒了口气,回头望了眼水霞:“这丫鬟是半年前提上来的,做事机敏,甚和我心意,就连你那料子都是她帮着掌眼选定的!” 谢安娘闻言,心下却是一阵波涛汹涌,只是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只见她深深的打量了眼水霞,夸道:“三婶身边的人可真是得用,这么伶俐的丫鬟,我都想讨过来借用一段时日,我那儿现下可正缺人手,不知三婶可能答应?” 犹豫半晌,朱氏望了眼谢安娘真诚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