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蔚眉毛鼻子都皱一块儿去了。 他就是想和余柏林单独出去逛逛,留在京城,今天去张岳家,明天去陈磊家,后天跟卫玉楠和赵信出游,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待在家中,还有大宝小宝实力抢夺存在感。 封蔚刚刚察觉了自己心思,虽还未理清,但也想单独和余柏林多处些时间。偏偏他在京城,目前和余柏林关系需要保密,想要与其携手同游都不可能。 去了江南,那些人又不认识他,更不认识余柏林,一路游山玩水,岂不快哉? 可是余柏林不去…… 封蔚已经有半截灵魂从嘴里跑出来了。 余柏林没管大受打击的封蔚,继续看书。 对封蔚偶尔的心血来潮,余柏林已经无视的很习惯了。 只是让余柏林没想到的是,他躲得过熊孩子,却躲不过溺爱熊孩子的熊家长。 一日封庭携爱妻娇儿到德王府蹭饭,再次搜刮了封蔚少的可怜的海外作物时,封庭对余柏林道:“贤弟啊。” 余柏林小心肝抖了抖。每次封庭叫他“贤弟”,他就浑身起好几层鸡皮疙瘩,并且直觉没好事。 果不其然,封庭一脸为难道:“你可知澈之要去江南之事?” 余柏林心中苦笑,果然! “草民听说了。” 封庭微笑:“贤弟何必如此拘于繁文缛节?既然我微服私访,澈之又和你兄弟相交,我自然也是你兄长了。自家人,私下不要用谦称。” 不……求你别把我当自家人。谁不知道皇帝的“自家人”想来就是被坑的。历史上被皇帝称作“自家人”的外姓人基本上没好下场。 余柏林正色道:“陛下,礼不能废。陛下看得起草民,是草民之幸,但草民万不能不知礼。” 封庭叹气:“长青什么都好,就是太循规蹈矩了些。对了,刚才说到哪了?长青知道澈之要去江南的事了吧?” 你可以忘记,不用再提起了。余柏林心道。他暗中叹气,道:“草民已经知道了。” “澈之去江南,虽说只是作为掩护,但长青也知道,澈之容易冲动。”封庭一脸担忧,就差把“我很担心”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陛下放心,德王殿下遇事还是很令人放心的。”余柏林道。陛下你要说什么就直说成吗?绕什么圈子? 封庭一脸赞同:“当然,澈之由我亲手教导,自然让人放心。但作为兄长,澈之第一次出远门,我还是担心啊。” 余柏林真想掩面败退。陛下你直说成吗?你想让我干!什!么! “我总担心,澈之嫉恶如仇,忍不住冲动,亲自趟进浑水,惹得那些大臣又对他说三道四。”封庭皱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长青能明白我心中所想吧?” 余柏林抹一把脸,微笑:“陛下和德王殿下兄弟情深,草民自然是明白的。” 封庭一脸“知己呀”的表情:“澈之此次去江南,得有人劝得住他才成。可澈之被我宠坏了,很少听得人劝。” 陛下你也知道你把封蔚宠坏了吗?余柏林身心俱疲道:“陛下意思是,让草民跟在德王殿下身边,行劝说之职?” 封庭欣慰道:“贤弟果然赤子之心!朕准了!” 得,刚还是“我”,现在就是“朕”了。 余柏林能说自己明年要应试吗?能说自己要静心读书吗?能说自己不想跑那么远吗?能说自己很不适应那颠簸的马车吗? 皇帝陛下都“准”了,余柏林还能说什么? “草民遵旨。”余柏林认命了。 等封庭回宫,他就去把封蔚揍一顿。奈何不了皇帝陛下,他还收拾不了封蔚吗? 封庭心满意足的走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晒好炒制好的南瓜子。 余柏林挽起袖子,再次演绎了德王殿下在自家王府被追的上蹿下跳的动作大片。 封蔚等余柏林终于消气了,才小心翼翼贴过来:“若真会影响你应试,我去跟哥说,就不去了。” 说完,封蔚还指天发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