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都是充满爱意的。 虽然羡慕,但心里也不屑。物欲横流的世界,真爱是抵不过外界考验的。 等到郁安夏率先起身离开时,夏露一双妩媚的眸子在宴会厅扫了一圈,瞧见了陆翊臣,见郁安夏过去同他说了几句便从宴会厅后门出去了。与此同时,也看到了离陆翊臣不远的地方正和两个五十多岁老板寒暄的苏斯岩。 她端起红酒杯抿了口,没有朝他们那边走去,反而跟着郁安夏出了宴会厅。 宴会厅后门出去是一片葱郁花园,种着常青树,还有几颗开得正香的月桂。伴着花香的清风带走了宴会厅的热闹喧嚣,郁安夏披着白色皮草坎肩,去过洗手间后没有立即返回宴会厅,反而找了处悬着的藤椅坐了下来。 片刻,听到有脚步声走近。 她循声看过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夜色有些沉,直到走近了才看清男人容貌。虽然脸上染了风霜,但五官出众气质高然,看得出年轻时候定然相貌不俗。她觉得这人眼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那天晚上和易兰七一起在绿波廊吃晚饭出来时看到的中年男人。 “我叫苏锦榕。”出乎意料,中年男人的脚步不仅在郁安夏跟前停住,而且一开口就是自报家门。 郁安夏隐约猜到些什么,却并没有急着开口。 苏锦榕也没理会她的沉默,反而笑着在她面前一处石凳上坐了下来:“你叫郁安夏对不对?” 听到这句话,郁安夏心里刚刚那一点猜测逐渐转为笃定。 她扬起一抹笑:“您好像对我很熟?” 苏锦榕的视线锁着她的脸,和苏锦绣很像的面庞,但一眼就能看出来绝不是一个人。郁安夏这些年幸也不幸,虽然幼年时期一直颠沛流离,但身边总不缺少相护的人。在罗家时有自己的亲生母亲苏锦绣,后来家里女主人变成了陈芳,她没待多久又去了福利院,但在那里,也有个一直对她很偏爱的院长婆婆。再到被郁叔平收养,哪怕郁家不是尽善尽美,但郁叔平对她却没话说。最后就是眼下迈入人生新的阶段,她身边的守护者变成了自己相知相许的爱人。 总的来说,她的成长过程中没有陷入过太大的不能解决的困境,所以即便性子依旧要强,可能看得出来骨子里依旧是柔和无害的。不像姐姐,因为从小要护着他不能吃亏,只能逼着自己强硬,甚至经常会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想起以前姐弟俩寄人篱下的过往,虽然有辛酸但也甜蜜,这些年回味,才能明白苏锦绣当年对自己有多好。 苏锦榕眉眼间划过一丝怅色。 两人坐的距离并不远,不远处一棵桂花树后,夏露满意地看着自己手机里放大画面后录下的视频,嘴角冷冷一勾。 郁安夏,我跟你示好你不接受,还对我冷嘲热讽,看我一会儿不整死你! 她收好手机,提起裙子转身离开。 也因此,并没有见到她走出几步后就有个颀长的身影朝两人走了过去。 苏锦榕准备再开口,陆翊臣人未到声音已经先至:“苏总有话要和我妻子说,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也让我好尽一下地主之谊摆顿酒席给你接风。” 苏锦榕回头看过去,大步过来的陆翊臣举步挺拔,嘴角含着笑,即便比自己小了一个辈分,但他也从来不敢轻视。 以前就听过这位商业奇才的大名,却不想会是自己的外甥女婿。佟玉秀当年汲汲营营甚至不择手段拆散了易舤和姐姐,可最后他们的女儿还是走上了易家女儿该走的路。当初易舤和陆翊臣父亲交好,如果他和姐姐结婚的话,没准他们的孩子就会定下娃娃亲。 苏锦榕跟在郁安夏身后起身,看着陆翊臣走过来,视线在他自然搭到郁安夏腰间的手停了一秒,嘴角挽起一抹笑,没打算拐弯抹角:“安夏,不知道你养父有没有和你说过,你母亲还有个双生弟弟。”说着,又看向陆翊臣,“你这么厉害,大概早就将我的背景调查清楚了吧?我是安夏的舅舅。” 看到两人脸上都没有露出意外之色,苏锦榕便知道他猜对了。心里不是不诧异陆翊臣的手段,他的过去,自诩掩盖得很好,没有非常手段,想挖出来几乎不可能。 “所以,今晚你办这场酒会,让人送请帖时还特意强调要带太太一起出席就是为了认亲?” 苏锦榕没有否认,目光落在郁安夏身上:“我是安夏舅舅,当初她嫁给你应该也受了不少委屈,既然我知道了她的存在,自然应该为她撑腰。” 苏锦榕说出这番话时心情其实很复杂,但说出口时却又释然了,他是真的想给她撑腰。但与其说撑腰不如说是想弥补,就当还当年他猪油蒙了心欠下姐姐的债。 郁安夏没有开口,现在她过得挺好,最难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