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投桃报李,反哺族里,才将族中拉拔起不少人才,谢家也便在安城成了蒸蒸日上,连老牌世家都不会忽视的新势力。 谢家近些年进了官场的人不少,做学问的也有。虽然不像谢侯一样站的那么高,也逐渐能守望相助了。 “少爷回来了。” 谢笙旧年考秀才时,便在安城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对这边的人事都很熟悉,更不要说在守在安城宅子里的人,是谢笙小时候就很熟悉的,跟在谢侯身边的亲卫之一。 因为一个偶然的缘故,这个亲卫在出任务时伤了腿脚,虽然治好了,却也留下了跛足的毛病。 若放在军中,或是其他大部分人家,这样的人都是发了赡养银钱,便能直接赶走的,谢侯却在深思熟虑之后,派了他到谢家这边族里,专门管着这个宅子。 谢家新兴,有人是真心进学,也有人是浑水摸鱼,这位虽然跛了脚,可手上功夫不差,又得了谢侯的吩咐,不必给这些人留脸面,也能震慑住不少别有用心之人,给谢侯筛选了不少得用的族人出来。 “刘叔,”谢笙对这位很是礼遇。 “早知道少爷要回来,荣明堂已经打扫出来了,一应物什都是少爷旧年惯用的模样,半点没改动的,少爷瞧瞧,若还缺了什么,只管同我说,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您摘下来!” “刘叔,”谢笙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才道,“您身体可好?去年我叫人送回来的药膏可还好用?” “好用,好用的,”刘叔一面引着谢笙往里走,一面感谢谢笙,“多亏少爷您送来的药膏,我今年冬天都没怎么犯腿寒的老毛病。” 刘叔说着,又看了谢笙身后的捧墨一眼,直接问了出来:“这位是?” 捧墨见状立刻回答道:“刘叔好,我是捧墨,您也能叫我林墨,我一贯是在少爷身边伺候的,您听名字就知道,我算是少爷的书童了。” 刘叔见状,不由笑了起来,对着谢笙夸了捧墨一句,才道:“你和林书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哥,”捧墨道。 刘叔一听这话,对着捧墨的态度也亲近了几分。 “过会儿少爷安顿好了,你来寻我,我同你说说这周围的情况。” 刘叔有心亲自提点捧墨,捧墨自然无有不应的,当即便道了谢。 谢笙见此也没说话,很快刘叔又对谢笙道:“今年在咱们宅子里备考的亲戚不少,我请示了侯爷之后,将北边的棠梨院也划了出去,重新起了院墙。” “若再住不下,便把院墙拆了,多放几个院子出去,”谢笙道。 刘叔闻言却摇了摇头,道:“少爷您久不在安城,对这边的事情了解不多。有时候升米恩斗米仇,给的太多,反而叫他们贪心不足,如今这样倒是正正好。” “是这个道理,却是我方才没过脑子了,”谢笙被刘叔当面说了不当之处,也半点没恼。 随后谢笙又问刘叔:“去年我回去蜀州之前,还听说有人要给刘叔你做媒,可成了?” 刘叔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些不好意思。 “已经说定了,那姑娘因为家里接连几个长辈去世,耽搁了花信,被退了亲,不然也轮不到我这个没什么本事、年纪又大的外乡人。” “谁说刘叔你没本事,”谢笙当即反驳道,“若是刘叔你没本事,我爹会千方百计留了你下来?你快别妄自菲薄了。至于年龄,我看也不是什么问题,不是都说年纪大些会疼人吗,日后刘叔你对婶子更好些,不就好了吗。” 其实要真说起来,刘叔被谢笙称一声叔,实际上也就三十出头,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故而当初他出事,谁都不得不说一句可惜。 而那位姑娘,谢笙也有所耳闻,她实在是有些命途不济。原本十六岁花季正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没了高祖,还没出孝,又接连没了祖父母,原本好好的一个福气姑娘,被未来夫家当成克星,当即退了亲,气得那姑娘一家子索性自己养闺女一辈子。 后来之所以和刘叔说亲,却是因着另一桩缘分,谢笙没再细问,也就没怎么打听了,左右知道那位姑娘被退亲的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