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凭什么?她不过是在背后说了他小情人几句坏话,也当场被泼了酒,还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黄薇满心都是委屈:“喻总,我这个人容易冲动,说话比较直,要是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担待。” 喻文卿轻笑一声:“sherry,以前发生的事……都过去了,要担待什么?”他看了眼她的打扮,人今天为了勾引他下了血本,不怎么丰满的胸部都挤了条沟出来。他呆在温暖的车厢里,好像丝毫不记得她等了他多久:“天气这么冷,怎么穿这么少?” 黄薇心里冷笑一声,喻文卿,真有你的。她转头便朝周文菲说:“周小姐,以前的事对不起,是我不好,拜托你向喻总替我求求情。我年初才买了一套房子,每月一万五的月供,我不能没有工作的。” 说完后忍不住地掩面哭泣起来。以她的个性,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吃大亏、认大输。 “啊,”周文菲突然被卷进来,不知所措看喻文卿两眼,虽然她不喜欢黄薇,但是让人连工作都丢了,报复心也太强了。 她心软,见不得人当她面哭,于是说:“天鹰的工作没有了是挺可惜的,要不,你去别的公司面试?” 喻文卿眼神马上就瞪过来,人刚服软,你就劝上了,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周文菲乖乖地把头低下,抠着裙子上的刺绣花瓣玩。待车子启动,她才抬头看后窗玻璃,黄薇的身影越来越小,和这黑夜也没什么分别了。 喻文卿捏她耳朵:“以后不知道怎么说话,就不要说。” “知道啦。” 周文菲听了一耳朵。黄薇不只是在天鹰呆不下去,s市其他的证券公司、私募基金、银行都有发送过求职意向。她不停地求喻文卿网开一面,喻文卿态度极好,就是没有任何一句肯定或是否定的答复。 黄薇终于死心,在冷风里站直身子。 她小心翼翼地问:“给点教训就可以了,真不至于让人没工作吧。” 喻文卿白她一眼:“这个时候放她一马,她也不会感激你的。做了坏人再做好人,没有意义。而且我也没有断人的生路。f大的本科,b大的硕士,生路怎么会被人轻易断掉,我又不通天,不过正好很多人和我一样看不惯她的作风,是她自己把专业、人品上的口碑一点点地败坏了。这个亏不在我这儿吃,也要到别人那里吃,我为什么要让给别人?” 周文菲幽幽看他一会儿,眼里晃荡着车外的路灯光:“那你还一直记着这件事?” 喻文卿扣着她脖子拉她入怀:“除了我让你哭之外,不许别人欺负你。” 车内暖意浓浓,周文菲靠在她的港湾里眯上一小会,不去想寒风里那个瑟抖的人影。 她在同情别人的同时,并不知道周玉霞这会已经在公馆外面守了七个小时。 周玉霞的精神分裂症是初期,不需要长住医院,但是喻慕琛怕她会乱走,没人照顾她,竭尽全力劝她多在医院呆着。她也贪恋那每周一次的看望。一住就是一年。 出院后,喻慕琛又说暂时不要来找周文菲,吵起来对病情不好,不如先在当地找份事做,稳定心情。 周玉霞也听从了。她人生的大半时间,都对这个比她大十七岁的男人抱着一种无可救药的迷恋之情。 喻文卿也打过几次电话给她,每次都言辞恳切地保证,会照顾好周文菲。 过了这么久,她也接受了周文菲选的路,只求喻文卿是真心的。但还是想见见她。打工半年存了五千元,没和喻慕琛李秘书说,就回到s市。 电话是不敢打的,怕周文菲会直接挂断,把行李往小旅馆一放,就呆在公馆门外守着,一守守三天,没见着女儿,心里慌得很。大堂新换了保安,对她没印象,问她干嘛的。 我找我女儿。 你女儿是谁? 住在公馆顶楼的。 顶楼?那个很年轻的喻老板?早搬走了。 搬走了?周玉霞不死心,去云声科技的楼下守着。再守两天,胡伟开车从车库出来,正好旁边有乘客下出租车,她赶紧钻上去,跟到了荔山别苑。 周围除了那片院墙,没有别的建筑物,周玉霞不敢靠近,远远地看。几天过去了,周文菲出门就上车,下车就进院子,身边总是跟着一两个人,她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有外人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和女儿说什么。 终于让她等到机会。那天下午周文菲在拐进别苑小道的丁字路口下了车。周玉霞也下了车,远远跟着她过路口。往前走十来米,周文菲来到一家花店,店内店外摆满了鲜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