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领命而去, 吴春湖被揪起来,将要被带走的时候,吴春湖忽然抬头看向齐斐暄:“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晋王虽薨,可余部仍在!周雍之他坐不了几日的皇位了!” 被谢泽一脚踹上去:“大胆!敢直呼陛下名讳?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齐斐暄歪歪头。 周容雅名叫周雍之吗?那看来,“容雅”应该是他的字吧。 不过……晋王余部?齐斐暄脸上笑容更甚:“晋王还有余党未清?看样子,要好好查查了。” 吴春湖却冷笑:“就怕你查不出来!” 还能有什么查不出来的东西?晋王余党很大可能是在蛮人那边,不过齐斐暄也懒得和吴春湖多费口舌,她摆摆手,锦衣卫就将吴春湖押走。 因为是查抄吴府,这会儿留下的锦衣卫和镇北军在搜查吴府的东西。 抄家这种事,锦衣卫向来在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锦衣卫就整理了不少东西运出来。 谢阮上前道:“大人,早就听说吴家巨富,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齐斐暄挑眉,谢阮继续说:“光是琉璃灯就搜出十八盏,各类金银玉器,珠宝首饰更是数不清,看来这些年吴家没少干徇私枉法贪污受贿的事儿。” 说着这话的时候,锦衣卫将整理好的箱子抬出来。箱子里放着的是查抄的物件,锦衣卫将它们抬到吴府的马车上,赶车将东西运走。 留下的锦衣卫打着火把,将吴府照的灯火通明,仿若白昼。 吴府附近的大臣家家仆听到动静,悄悄从侧门出来看了一眼,见是锦衣卫和镇北军,就知道吴府遭殃,也不敢大声说话,悄悄的退回去。 吴府占地极大,光是去书房的路,齐斐暄和谢泽就走了半天。 书房里倒是没什么金银之类的东西。大概是为了显得清雅,这里都是些木雕玉器。 谢泽将书桌上的白玉镇纸拿起来看了眼,道:“这书房可真是处处藏宝。” “吴春湖究竟是怎么想的?”齐斐暄将桌上的纸张拿起来,“老老实实当个次辅,将来冯绪江致仕,他说不定还有更进一步的机会。怎么就想不开,非要和楚钦勾结?” 谢泽放下镇纸,想了想道:“难不成他等不及了?” “那也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吧。”齐斐暄歪歪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吴春湖刚才说晋王余孽?他该不会就是晋王余党吧?”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齐斐暄问跟在她身边的谢阮:“十六年前,吴春湖是什么官职?” “那个时候,他还是小官员。”谢阮道,“后来才成为内阁次辅。” 齐斐暄皱了皱眉,手上一滑,将书架上的一本书碰落到地上。 那书已经很旧了,摔到地上后散落了一地的书页。 书页之中,有一封泛黄的信封。 齐斐暄捡起信封,看着上面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字迹,挑了挑眉头。 上面写着“吴春湖亲启”。 看上去倒像是正常书信。但是在这里出现的,会是正常的信件吗? 齐斐暄将信封打开,看到了信中内容。 果然……齐斐暄道:“看这封信里写的东西,吴春湖以前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当初先帝病重,朝中一片慌乱,追查晋王余孽的事就搁置了一段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