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屈眳吸了一口冷气,随即眉头都皱了起来。看起来很难受。 竖仆吓了一跳。半夏已经过来,把竖仆挥退到一边,她看了一眼,屈眳伸手想要去抚后背的伤口,当时一碰到就一阵撕裂的痛楚。又不得不放开了手。 半夏搀扶住他的手臂,一句话都没说,径直缠他入内室,然后令人去取来热水等物,她把他身上的衣物都脱掉,看到他后背的伤口,半夏倒吸了一口气。 屈襄下手格外有分寸,破皮见血,说不定会加重伤势,哪怕是壮年男子都有可能因此一命呼呜。他打下去,皮没有破,但是直接就是一条条的淤青,纵横交错,密布在后背上。 半夏看着,都不知道要如何下手。一道道的淤青,哪怕没有破皮,也够人受的了。 她扶着他的肩膀俯身下来,“疼吗?” 屈眳不会在她面前强充男子气概,因为背上的痛处,他点了点头,“疼的很。” 半夏看着他的后背,都不知道怎么打的,屈眳说,“用那种木棍仗打,隔着衣物。不会破皮,但是力气足够,也不会让我好受就是。” 听得半夏泪眼婆娑,她伸手小心翼翼的去触碰一下屈眳身上的淤痕,明明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听到他嘶了一声。 半夏立刻收手。 “左尹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屈眳趴在那里,笑了笑,“父亲已经算是克制了。” 半夏迷惑不解,屈眳就把屈襄发怒动手的缘由给说了,说完之后屈眳忍不住趴在那里笑的整个身子都在抖,“现在父亲可以专心致志的娶妻了,我是真心不用他操心。” 因为再操心,也不可能有卿大夫愿意把家中女子许配给他了。 半夏听后哭笑不得,转眼一看屈眳趴在那里,笑的直乐,“都没有人愿意嫁你了,你还笑甚么?” “谁说没有,你难道不是么?”屈眳两手撑起身子,抬头看她。 半夏哽住,她扭头过去,“谁说要嫁给你了。” 屈眳面上露出失望,“你不是说过了么?” 半夏把自己的话语想了一通,她说的话很多,至于有没有说这么一句,她自己也记不得了。 她看向屈眳,也不好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若是真说过,这么问倒是显得自己没有把说出口的话放在心上一般。 半夏低头下来,伸手扶他躺下。屈眳却执拗的不动,两眼就是盯住她不放。 半夏嘴动了动,面对他炙热的目光,忍不住两眼到处乱看,可是她眼睛瞥向哪里,屈眳就凑到哪里。 “你好好趴着行不行?”半夏终于忍不住了,“身上带伤,不要乱动。” “……”屈眳不语,却还是看着她,终于半夏是受不了被他这么盯着看了,她一咬牙,“好了,我知道了。” “知道甚么?” “你想娶我。”半夏一下扭头过来,她鼻尖对着他的鼻尖。 “你也得嫁我。” 屈眳此言一出,半夏就抓住机会一下把他按下去,让他好好趴着。 “你先养伤,其他的先等你伤好再说。”半夏说着就把他给摁住。 屈眳受伤了,却还是一个成年的壮实男人,他起身,就把她的力道给消了大半。他不依不饶的,半夏也很是头痛,“你看你能不能娶我。” 这下屈眳才趴了回去。 屈眳背上的伤,半夏一直祈祷千万只是皮肉伤,毕竟这个她只看到屈眳背上那些伤痕,不知道他内里有没有被打出什么。 半夏小心翼翼的照顾他,甚至连地都不让他下,有什么事直接让竖仆过来收拾。 屈襄到底是真的没能下死手打,过了十余日,他背上的淤痕渐渐消散。 屈眳在她这里养病,屈襄那边,对于许姜的问名等事,也在一并举行。对于获得屈襄这么一个夫君,对于许氏来说,那简直是意外之喜。既然如此,那恨不得立刻办全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