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很不错,否则良氏的人也不至于拿他无可奈何,可他只要遇到了良骁,就手足无措,无从招架,甚至连逃走都变得狼狈。 这是问心无愧的表现吗? 只有一个人能给她最终的答案。 守默道长一个人住在三星观,除了女儿和儿子,偶尔还有个女婿,基本再见不到其他亲人,庄良珍这个半路儿媳对他又是敬而远之,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日女儿会携着儿媳来看他。 其实庄良珍来不来都无所谓,守默道长对她没啥好感,虽不至于喊打喊杀,可是和颜悦色的相处也有些难度。 庄良珍此行碰运气的成份比较大,没想到碰巧了,这位守默道长虽然病了精神却很正常。 按理来讲,庄良珍立在门外远远的请个安便可,这里毕竟是守默道长的内卧。事实上庄良珍确实这么做了,但却没有离开,反而沉默的站了好久。 良婷安不由诧异,将要请她先去厅中稍作歇息。 庄良珍忽然开口:“良珍此行除了聊表寸心,还有一事不明,劳烦道长答疑解惑。请问,家父庄宜舟当年如何连累了良大夫人?” 这一问不亚于平地惊雷。 好不容易正常了两天的守默道长噌地一抽,眼睛瞪直了。 良婷安沉声道:“良珍,你想知道什么我来与你说。” “不,此事谁也不会比守默道长更清楚。” 方才还好端端的道长果然开始不正常了,内卧响起一阵骚动,有仆妇尖叫一声,庄良珍面前的帘子就忽地掀了起来,闯出个人,正是神情激动的守默道长。 这种变化根本不似伪装,也没有伪装的理由。 庄良珍有些茫然的看着良叙。 小蝶就立在她身畔,不管良叙有多狰狞也伤不了她。 然而恶狠狠的良叙甫一看清她就愣了下,喃喃了声“芝娘”。 庄良珍与良骁有几分相似,而良骁又酷似生母,是以庄良珍长得像蓝嫣芝也很正常。 不过良叙很快就恢复“清醒”,愤然道:“你不是芝娘,你是庄宜舟家的丫头。” “是,我是。我就想知道当年老太君如何逼死曾祖父的,梁叔叔又是怎么死的,尤其是我阿爹到底做了什么?” 良叙开始变得局促不安,握着拳来回走,被追过来的良婷安扯住,而庄良珍却顺势扯住良婷安,她的力气很大,如果真想按住良婷安,良婷安压根就没有还手之力。 “良珍,你为何要利用我?”良婷安伤心的看向她,“你明知道长这个情况,还来质问他,他根本听不得当年的事,你看见了吗,你一问,他就变成了这样!” “对不起。”庄良珍面无表情道,“我想要一个真相,但是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这是我最后一次求证。” 每个人都不一样,究竟谁是对的谁又是错。 命运对她太不公,她只能自己寻求。 良叙头疼欲裂的抱着脑袋,甩开身后拉扯成一串的人,跑进院子里。 庄良珍和良婷安先后追了出去。 却看见一个大男人正蹲在树底下哭。 哭的并不难看,不是小孩子那种咧开嘴无法无天的哭,也不是那种懦弱委屈令人感觉黏腻的哭,他就是像个男人一样,无声的落泪。 但他似乎是恨透了姓庄的人,指着冲过来的庄良珍喊道:“没有好人,没有一个好人!既然你喜欢姓梁的,何必还要嫁给我这个姓良的?是,我娘恶毒、贪婪……我们全家都不是好东西,可是你不忠,你的心不忠,若不是你透露《马经》这样的宝贝,她们怎会逼你去那种地方,你心里只有梁束,为了他嫁给我,为了他引来一群狼,现在好了,狼盯上肥肉怎么m.fEngye-zN.cOM